意料之中,话音未落就遭男人愈发箍紧双肩,她直觉疼便虚声哼唧,随后羞耻地捂住嘴。
林瀚睿自然是听见了:“挺娇,你老公有福气。”
此时装聋作哑为上上策,梁尔璐掰掉钳制了她下巴的五指,热乎乎的,应是他指骨接触区域压出了皮肤下积聚的血痕,尚未散匀泛白。
“狗爪子……”轻喃着怨怼,她搜到经常光顾的童装店,余光发现林瀚睿认真跟随屏幕内容的视线。
“女装店只有母女亲子装,父亲怎么办?”
她顿时感觉好笑:“太子爷,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啊?有些款式男孩女孩都能穿的,所以父母也行,你看这套就是。”
受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调侃,男人表情反而极其无所谓,眼神端的是个理所当然意味:“我又没老婆孩子,要这个。”
“我不要这个。”梁尔璐烦他这仍未见好就收的戏瘾。
可只换来他态度强硬的对抗:“我要。”
单方面停下大眼瞪小眼的阵仗,她顾忌林瀚睿目前忍得辛苦才像个正常人:“行吧,反正是花你的钱。”
懒得多与他掰扯,梁尔璐一门心思扑在女儿的家当上,下单了大堆,入神之际倏地错愕,林瀚睿竟将脑袋埋进她颈窝,手臂顺势搭扣腰身环紧,转为他黏人依附的姿态。
“你抑郁了吗?”
男人摇头,牵连的发丝蹭痒她肌肤:“帮我拿第二格抽屉里那盒喹硫平。”
梁尔璐略微倾侧开颈子:“你要加量吃?这得先问过医生吧。”
“我最近吃的一直是精神稳定剂,嗜睡副作用对我没用,喹硫平是抗精神病药,有效嗜睡,甚至比安眠药快,但吃了也会堵鼻子,呼吸不畅,你需要防着点我的哮喘。”
林瀚睿泛闷的语速偏快,胜在充满逻辑。
她心情复杂:“别吃了,你知道我四年前嗜睡有多难受的,还没跟你说过呢,是因为被下药了。”
男人并未意外的一声轻笑掺杂叹意,梁尔璐生愣。
“你在酒店被下药,是我救的。”
“但你在度假村怎么能下意识认为是我哥救的?”
她因欲言又止而断续张合的嘴失措,随即由林瀚睿抬起的微颤手掌轻轻捂住。
显而易见,他这是在强忍使劲的冲动,令嗓音也沾染些许挣扎力道:“是我教的。”
“是我救的。”
“哦。”梁尔璐瞬间明白他当初想说却不可说,最终被作罢替换的,竟然是这四个字。
“只是这样?”
伴着男人笑意,呵到她颈沿的热息,出乎意料发烫。
她赶忙解释:“啊……不不是,谢谢你!”
腰间的力道大幅度收拢,梁尔璐吃痛着松开了平板,因林瀚睿这动作更加嵌入他的怀内。
“我不需要感谢,只想你以身相许。”
她感念不假,却也不服:“你这是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