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狮冷笑一声,脚步后退几步,从手下身上掏出手枪,直接顶在了野狗的头上:“你t在跟我说话,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谁给你的底气,在我的底盘,这样跟我说话?”
别看野狗身上带着伤,可面对黑狮的无能狂怒,他可一点怕的表情都没有,被枪口顶在头上,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在说:我赌你扣不动扳机!
事实也确实如此,黑狮虽然狂妄,但他并不是傻子,杀死一个野狗他确实做得到,但相比后面所要面对的麻烦,就不是他想面对的了。
野狗身后那可是一帮真正的亡命徒,都是一些他不想招惹的人。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照做的后果。”
野狗对他手中的枪根本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坐到沙滩椅上,拿起桌上的刀随手划开了肩膀上的衣服,两个相隔不远的狰狞弹孔排列在他的肩膀上,鲜血横流根本止不住。
黑狮丢下手枪,看了一眼野狗肩膀上的子弹孔,不由皱起眉头:“你见识到他们的实力了,我根本没有办法从他们的手上拿到你要的东西,你都对付不了他们,两次你都是负伤回来的,就我手下这些人,你觉得他们能做什么??”
铲除猎人学校,这个想法黑狮几年前就已经不再幻想了,但是看到野狗的背影之后,他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谋划一下。
说不定,这件事最后还就真的成了,到时候南美的土皇帝又回来了。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完成一项重要的工作:装孙子。
“我手下的人你都知道,依靠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打进猎人学校,想让罗斯那个老混蛋将东西交出来,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有足够的外援。”
废话说了半天,其实黑狮就是想让野狗从他背后的人手中调人过来。
从始至终死的都是他的手下,在这样下去,皇帝家里都没有余粮了。
也是时候让野狗背后的人,拿出点诚意了。
“没这个必要,你只要找到一个了解猎人学校的人,剩下的我可以处理,这点伤不影响我后面的计划。”
野狗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追忆,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进嘴里,一脸郑重的看向黑狮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猎人学校之中,有你的线人,把他给我找出来。”
战友离别,度日如年
黑狮和野狗之间的想法,外人不得而知,猎人学校更加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之间暗中设计了什么计划。
训练依旧苛刻,但相比之前的训练,学员们的休息时间倒是充裕了不少,食物供应更是有增无减,在后勤方面在没有了之前的限制。
对于这些无论战斗还是训练都拼尽全力的学员,学校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可人终究是肉体凡胎,训练受伤,任务中受伤几乎从没有断过,不少人都想带伤坚持,他们也确实有这个毅力。
但他们终究不是温涵,身有系统中签到来的各种修补身体的药物,仅靠意志力支撑,除了消耗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完成最后阶段的训练。
训练,休息,任务,训练……
如此反复循环的生活,很多学员的心理都产生了些许变化,生活终究不是电视剧,电视剧总有大结局的一天,可生活却要一天天延续下去的。
从最开始两百余人的学员,到现在接连的淘汰之下,留在学校中的学员也就剩下了三十多人,单是那一项炸弹拆解,就让不少人望而却步,死在这一项训练中的也有两位数了。
吃过亏,挨过枪子儿,最后却没能熬过杀人的心理折磨的也不在少数,面对每天都会被敲响的雾钟,现在也没有了曾经的惋惜感,经历的太多早就麻木了。
而今天,温涵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你这是干什么,眼圈红红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我俩就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我们俩可不是你小子,这变态的身子骨,枪伤你都能支撑到现在,哥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剩下的路还得你自已走,别想那么多。”
邓九光和柳小山终究还是在战斗中受伤了,毒贩的扫射打穿了柳小山的肋间,子弹最后卡在了邓九光的后背上。
两人一起从兽营走出来,最后又同时被送回去。
临走前,两人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还在脸上扯出一点笑脸,安慰现在心情沉重的温涵。
送别两个战友,温涵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眶微红,拉着两人的手久久不放开。
代表华国而来的三人,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种压力自然是心中难以形容的酸楚。
原本嘴角还挂着一点笑容的两人,在坐上大使馆来接他们的车之后,在没有了一点笑容,相互抱着对方哭了好长时间,就连来接他们的孟轲同样面露伤感。
两人的离开,是猎人学校的遗憾,同时也是他们这一生中的遗憾,但这就是真实的战场规则,受伤的人不能留在这里,因为一个伤员上战场,就要拖累一个人留下照顾他。
本就人数不多的小队,再分出两个人照顾伤员,整个小队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
邓九光和柳小山离开后,猎人学校的训练变得缓和不少,让所有留下的学员心中产生了一种:教官黔驴技穷了,没什么东西可以教的错觉。
倒是温涵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猜测,依旧趁机忙碌着最后的计划。
这天温涵所编辑的代码终于完成了,趁着夜深人静之际,雷达被偷偷启动了,但启动的时间不能太长,别看只是短短的三十秒,但捕获的信号量却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