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气都没喘,继续道,“还有侯爷,不是我贬低你的人,就和随心一起的有个人,叫什么随胆,什么破名字呀,看样子年龄不大,就那样的能练什么兵呀。”
“随胆不行吗?”在万敛行的心里,他的人可是各个都很出众,包括这个缺心眼的随胆,他一样的看好。
沙广寒闻言眼睛睁的跟牛眼一样,粗声大气地说:“他能行吗,你看他站也站不直,走路还叽里拐弯的不走直线,跟条蛇一样,就这样的能练兵吗,再练下去,你这些兵都的得不走直线。”
“哈哈哈哈。”万敛行忍不住笑,“他是辅助,主将是随心。”
“就别管是主将还是副将,练兵侯爷你一定是外行,还是得我老沙练才行。”
“你想要兵你就直说,别贬低随胆呀。”
“我是有要兵的意思,我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人,你让我在军营里面闲着,就眼巴巴的干看着你的人呼呼哈哈练兵呀,这不是要了我老沙的命吗,要是这样,那还不如找个山头让我种地呢。”
这时随胆从远处慢悠悠地走来,沙广寒动动下巴,“侯爷你看,是我贬低他吗,你看看他长骨头了,你再看看他是不是走路叽里拐弯的,我没猜错的话,他衣服里面还揣着一条小蛇,一点人样没要,他要是我儿子,敢这样走路,我打断他的腿。”
万敛行憋不住笑了起来,他是看习惯了,知道这人跟没骨头一样,但是从来没把这些当毛病,被沙广寒说的这么的这么邪乎,他也仔细看了看,这人也走也可以称之为是直线吧,只不过他的这条直线是很有规律的波浪线。
没长骨头的随胆到了跟前,“侯爷,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呀?”
“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走直线。”
“是直线呀,笔直笔直的。”自信的随胆走道马车跟前,伸手摸出两块铁,往一起磕了磕,发出脆脆的声响,“这么多的铁块,谁负责打兵器呀?”
万敛行道:“我正为此事发愁呢,想找你商量,这打铁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必须用才能出众的人才行。”
随胆道:“才能出众?你们若是一走,这里就我和随心两个人负责,论才能我更胜随心一筹。”
万敛行一脸严肃地颔首,那样子好像很赞同随胆的话,随后又是一言不发,表现的是心事重重。
随胆还在玩两个铁块,他看了一眼不说话的万敛行道:“侯爷,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想让我在这里打铁。”
万敛行面上带着一点忧思,“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胜任打铁的重任呢?”
随胆嘴撅了起来,“侯爷,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我不想在这断路林里面了,我想住在太守府里面。”
万敛行道:“你和兄弟们在这里再忍忍,不出一年,我就让你回太守府。”
“一年,太久了吧。”
“可能用不上一年,没准半年你就能回太守府了,如今奸臣当道,他们在皇上面前已经奏了我好多本了。皇上本就不重用我,现在他疑心病犯了,开始不信任我了。我的亲信很多,但是像你这样得力的人少之又少,能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人只有你和随心,你们二人之中,属你的才能出众,我想来想去,这打铁的事情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随心练兵还行,打铁我信不过他。”
随胆听了以后,把手里的两块铁块往马车上一扔,“那就我负责打铁这个重任吧,谁让我才能出众侯爷又爱重我呢,不过我每日还要练兵呢,我一人干俩活吗?”
万敛行道:“凭借你的能力倒是可以身兼数职,但是本侯心疼你,不想你这么累,我看这练兵的事情我就交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