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祥赶紧上前解释说:“侯爷,咱们这末春县你还不了解吗?想吃肉,这么多号人,上哪里买呀,没有那么多卖肉的。”万敛行说:“买不到肉你们得想办法呀,不能没有就不吃呀,没有猪肉还没有鸡肉吗,没有鸡肉还没有鸭肉吗,这土豆炖土豆吃一个月,大家还有体力干活嘛。”二力用勺子舀了舀菜说:“侯爷,咱们这菜油放的多,配上那香饽饽,吃起来香着呢。”万敛行眼睛跟着二力的勺子看了又看,“哪里有油星,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我不管你们火房想什么办法,总之得让大家吃上荤腥。”二力说:“侯爷,我们也想吃荤腥,没处买呀。”“陈县令。”“下官在。”“大家的伙食能不能给改进改进?”“能,能,肯定能办到,过几日侯爷再来看,我肯定让他们吃上荤腥。”“这还差不多,二力,你爹呢?”“活干猛了,把腰闪了,在家躺着呢。”“严重不严重?”“要说严重吧,他就闪了腰,要说不严重把,他自己走路都困难。”“呦,那就是很严重呀,还有其他人受伤吗?”“有,都在帐子里面躺着呢,不是闪了腰就是闪了膀子,等一会儿,我们就去给他们送饭。”万敛行问洪辙开:“伤到的人多不多?”洪辙开道:“不多。”万敛行道:“那得让郎中给看了吗?”洪辙开:“回侯爷,这里没郎中,伤到了就只能在帐中歇息,好了再干。”万敛行看了看洪辙开,有看看陈公祥,“亏了我今天来看看,人在你们手上,钱也在你们手上,这人受伤了光让他在帐子里面躺着何时能好呀,怎么也得配两个随行的郎中才是吧,大家伤了筋骨有个头疼脑热的,看起郎中也方便,这样的事情还用本侯替你们操心吗。”陈公祥说:“侯爷,下官还没想到这些呢,我马上派人去外县请两个好郎中。”万敛行说:“帐子在哪里,我去看看伤员。”陈公祥说:“侯爷,在那边不是很远。”来到帐子里面,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号人,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和六七十岁的老人。有几个人哼哼呀呀地叫着,看样子十分地痛苦,程攸宁从没见到这样的情形,一个大跳,蹿上了万敛行的怀里,“小爷爷保护我。”万敛行说:“他们这样的还能伤到你?”“但是叫的让人害怕,那个人为什么在地上爬。”万敛行拍拍程攸宁的屁股说:“你们几个小孩先出去玩,随行你去看看情况。”打发走了几个小孩,万敛行开口了,话就是洪辙开和陈公祥说的:“知道的你们是挖土筑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带他们上战场了,这才开工几日,横七竖八的躺一地,这工程要是照这样干上一年,不得全军覆灭呀。”洪辙开说:“侯爷,一将功成万骨枯,您想留垂千古,就得靠无数的鲜血和白骨堆砌。”万敛行一听,这不就是说他图名图利,急功近利吗,这人和他说话就没有规矩的时候,开口就带刺,他万敛行要不是看上了他的才能,早就让他永远的闭嘴了。“洪辙开,我和你说话就没一次畅快过,我万敛行出钱出力的你以为我就是为了个名?我何时把功名利禄放在眼里过,这些年,有你们这些人在,我的名声何曾好过,可你见我为自己正过名吗,只要大家不说我万敛行是采花大盗的流氓无赖,我的名声遗臭万年又有何妨,洪辙开,我告诉你,名声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那东西碍不着我吃也碍不着我喝,我万敛行不靠名声那玩意活着。”陈公祥急忙出来打圆场:“侯爷消消气,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今天就能让他们用上药。”这时随行过来了,他简单地看了几个伤的比较严重的人的情况,“侯爷,那几个叫的惨的是伤到腰了,这样的人留下也不能干活了,遣散吧。”听到这话大家呜呜喳喳的站了起来:“我们能干活,现在就去干。”“逞什么能,躺回原处。”陈公祥的一嗓子,让屋子里面鸦雀无声。万敛行气不顺,转身就出了大帐,陈公祥和洪辙开只得跟了出来。陈公祥心里后悔,早知这样,他就不求着万敛行来这一趟了,这万敛行和洪辙开真是反冲,他俩见面就没有一次相安无事的,“侯爷,咱们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慢慢说话。”万敛行说:“不必了,不过陈县令,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侯爷请讲,下官洗耳恭听。”“你负责招人,你得和下面的人交代好,咱们这不是服徭役抓壮丁,不分老弱病残什么样的都收,你看大帐里那嗷嗷叫的老头,胡子都白了。”陈公祥说:“没招年龄太大的,都不过六十。”万敛行说:“那老头哼哼呀呀的怎么也得有八十了吧,搞不好一镐刨下去腰都得累断,这样的还是回家养老吧,还有那小孩,好许十二岁,那小细胳膊小细腿还没我孙儿的粗呢,能抡撬镐吗?”陈公祥说:“都说满十六了呀。”万敛行说:“谎报年龄了吧。”陈公祥琢磨了一下万敛行的话,“侯爷所言极是,大家一定是谎报了年龄。”万敛行说:“事儿你和洪辙开看着办,活你们看着干,以后少让我来这里找不痛快,但有一点你们两个给我牢记,这水利若是修不好,我拿你们俩个问罪。”万敛行迈着大步往前走,后面跟着一堆的人,陈公祥道:“侯爷,这就走了呀,不再看看了呀。”万敛行说:“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也就看个热闹,走了。”来来去去不足一个时辰,万敛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他一下马车就见到几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程风和尚汐。“小叔。”“小叔。”尚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程风,小声说:“出去一趟脸色不对呀。”:()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