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侯爷让我孩子的病马上好起来。”“……”大家自顾自地念着自己的夙愿所求,万敛行愣在了当场,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让这些人起来还是让他们把所求的说完。这些人哪里是把他当人了,这明显是把他当无所不能的神了。万敛行看看葛东青,又看看随行。随行上前一步说:“要是许完愿了,就赶快起来,侯爷是大活人,许愿不一定灵验。”这些女人无比虔诚,根本不听随行的劝,她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她们把心里所想的所盼的都念了一遍以后,他们又给万敛行来了一个三叩首,做完这些才心满意足地起来。村长李老哥笑着说:“侯爷,没被吓到吧?”万敛行口是心非地说:“哪里的话。”村长把人往屋子里面让,看着那矮小的房屋就知道里面的窘境,万敛行选择了在院子里小坐。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了这里,原本还能坐下说几句的万敛行也有点坐不住,这样的围观很奇怪,和以往的围观都不一样,赤裸裸地不把他当人。村长李老哥动员大家说:“大家把家里的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招待侯爷。”他一发话大家都扭头回家翻找东西。“使不得,一炷香的时间我就离开。”没人听万敛行的,场面非常失控,所有的人一窝蜂的跑了,不多时有都来了,端什么来的都有,不过见到最多的就是鸭子。刚才大家还为几只鸭子哭的脸红眼肿的,可见这鸭子在他们心中是多么的珍贵,万敛行受不起这个,他起身对大家说:“,乡亲们的好意我心领了,鸭子我就不吃了,都各自拿家去养着吧,我马上就离开。”“不许走,我们一会就把鸭子炖上。”万敛行说:“李老哥,我们刚吃完野味,你忘了?”“那一会儿把鸭子给侯爷带回去。”无论万敛行如何推拒,这些鸭子都被他们塞进筐里又亲自装在了万敛行的车上。不多时给万敛行烧的水也端了上来,“侯爷,村子里面没有茶,怕您喝不惯这里的水,给您泡了点草叶子,能压住这水的腥气味。”这水要比他在陈公祥家喝的水还要差,滚烫的热水泡着薄荷,茶碗里的水翠绿翠绿的,也不知道泡水的人放了多少薄荷叶子在里面,万敛行喝了一口,那股凉气就从他的口腔流淌到他的咽喉又流淌到他的胃里,总之所到之处都是凉凉的,外加心里作怪,万敛行总觉得这水一股鸭毛味。他随意往墙根处看了一眼,是一个很旧的纺车,“家里有人纺线?”“贱内平时纺线,织布。”“你们这里有织布机?”“我奶奶留下一台,岁数比我大多了,不过修修补补还能对付用,有了这台织布机,整个村子不愁穿衣服。”万敛行说:“那你这个村长当的是实至名归。”李老哥老脸一红,他能当上村长和他家有台织布机脱不开干系。万敛行说:“过几日,我让人给你们送来几台织布机和纺车。”村长李老哥说:“那敢情好呀,我这正惦记收完这茬庄稼就带着人去奉营领回来几台纺车,只是路途太远,这里的女人又没出过门,所以迟迟没去,侯爷,听说纺车和织布机是白领的,不用花钱。”万敛行说:“一个女人可以领一台,仔细点用,一台可以用很多年。”大家一听都高兴了,“要是有了织布机,我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万敛行估算好时间,一杯薄荷水喝完,就离开了。回到他们狩猎的山脚下,那些打猎的勇士已经带着丰盛的猎物在那里等着他们了。随影踢踢地上的野猪说:“侯爷,你看,我们又打了两只野猪回来。”万敛行笑着说:“不错,收获不小,走吧,我们回去。”回到府上,万敛行把洪允让叫来了,“允让,我答应你事情我都办了,没人动你爹一根手指头,也请了人给你爹看了伤用了药,如今他想见你,你要见他吗?”洪允让心里急切地想见,他不光想见他爹,他还想见他的家人,但是万敛行的口气让他不敢说想见,他只能乖乖地摇头说:“既然我爹现在挺好的,我就不见了。”万敛行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允让,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小爷爷没有看错你。”“都是小爷爷教的好。”洪辙开已经在万敛行给他安排的住处里面了,他的家人也都被人送了回去,从此也不用一家人在山上垦荒了,他心里清楚,万敛行就是要用他,他是个心高气傲不愿低头的人,但是看着这一路跟他吃苦受累的家人,他不得不地眉折腰,流放几个月,一家人第一次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上一顿热乎饭。“老爷,怎么不吃呀?”洪辙开说:“万敛行答应晚些让允儿回来见我,怎么还不见人呢。”等到深夜也没见洪允让回来,洪辙开第二日就带着他的图纸来了。万敛行就知道他今天一准大清早就得跑来,给他送图纸是假,要人是真。“你够早的呀,怎么,治理奉营的图纸出来了?”“我粗略地画了一个。”万敛行说:“要是太粗略了就别给我看了,我看不懂。”洪辙开在心里腹诽,他就是画详尽了,万敛行也照样看不懂。葛东青出来打圆场说:“拿来看看。”万敛行说:“既然看,别咱们三个看,去把该叫来的人都叫来,大家一起听听洪辙开的点子。”洪辙开说:“侯爷,我儿子呢,说好的让允让见我,昨晚怎么没见人。”万敛行说:“我问过他的意思,他不去见你我也不能逼着他去,还有,你能不能别一说正事的时候你就找我要儿子,我说了,你的儿子我不要,就是给你养几天罢了,你先把修水利的事情说清楚了,说清楚了我让人把允让喊来。”:()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