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看这里面有误会。”“什么误会?”葛东青用胳膊撞了一下洪辙开,示意他说话,洪辙开的心里有千百个不情愿,但不得不低头,“侯爷,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侯爷恕罪。”万敛行说:“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下去吧。”葛东青从中助力,“侯爷,您不是要大兴水利吗,洪辙开是原来的水部郎中,留下他能帮上侯爷。”万敛行说:“修水利的人手不是够了吗,让他回吧。”此时洪辙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在万敛行的眼里一文不值,送上门万敛行都不正眼看他一眼,万敛行这是摆明了瞧不上他。葛东青说:“侯爷,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兴修水利是利民的大事,我们应当集思广益,洪辙开还是很有本事的,我们应当多听听他的意见。”万敛行做思考状,这时洪辙开开口了,“我自认为没有比我会治理水的了,据我了解这奉营的地层十分复杂,要是找一个不懂的人来修,用水的问题能否解决不好说,可能还会给百姓带来灾难。”万敛行说:“你凭什么让我信任你呢?”洪辙开说:“你可以叫你的人来,说说你们治理的方法,我可以给点建议,我有没有真材实料你一听便知。”万敛行说:“也好,尘鸣,你把尚汐叫来,让她来说说修建水利的计划。”“是。”“侯爷,我儿子呢?我想见见我儿子。”万敛行说:“出去玩了。”洪辙开盯着万敛行看,想看看万敛行说的是真是假,“你到底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万敛行说:“出去玩了,我侄儿程风带着他们几个孩子上山打猎了。”“我儿子马都骑不好,怎么可能去打猎。”万敛行说:“不信呀?我万敛行虽然没儿子,但是也不至于霸占你的儿子。”洪辙开还是不信,“最好是这样,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三个小孩有任务,打不到猎物不许回来。”万敛行心想,要不是在家里等洪辙开,他都跟着几个孩子一起上山打猎了,他的手已经痒很久了。“我儿子不会打猎。”万敛行说:“能不能打到猎物,晚些你就知道了,坐下喝茶,一会干正事。”尚汐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呢,抬眼就看见迈着大步的黄尘鸣朝她来了,“黄大仙,你怎么来了?”黄尘鸣笑着说:“别像他们一样叫我黄大仙。”尚汐笑了:“那我叫你尘鸣大师,大师,小女子看你这步履生风,是找程风吧?他没在,领着几个孩子上山玩了。”“我不找程风,我找你。”尚汐坐直了身子:“找我,来,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黄尘鸣说:“恐怕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尚汐忽地紧张起来,“黄大仙,你可别吓唬我,你是窥探出什么天机了吗?我是要死了吗?我现在已经服这里的水土了。”黄尘鸣说:“你想哪里去了,是侯爷找你有急事,洪辙开被葛东青请来了,侯爷说他不缺治理水的人才,洪辙开不服气,想知道侯爷的人如何治理这里的水,于是侯爷就让我来请你。”尚汐说:“开什么玩笑,我懂不懂水利这东西你们还不清楚,我要是懂这玩意,我早被侯爷抓去当壮丁了,再说这洪辙开都送上门了,就收了呗,折腾我做什么?”黄尘鸣说:“侯爷要挫挫他的锐气。”尚汐说:“我去了就不是挫洪辙开的锐气了,我是纯粹的丢人现眼。”黄尘鸣说:“你不是擅长纸上谈兵吗,你去虎虎他。”尚汐说:“我没研究过治水,我没有谈资,再说我在洪辙开的面前比比划划的,不是班门弄斧砸自己嘛。”“侯爷点名让你去,跟我走一趟吧。”“我没法去,什么都不懂去了不就剩下丢人现眼了嘛。”黄尘鸣说:“侯爷等着呢,赶快跟我去救急。”尚汐说:“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干好了他会说上一句‘果然是我们万家的好儿媳’,干不好,他还得骂我两句,我不去,你们去请别人吧。”“没多少时间了,去晚了侯爷势必会责怪。”“事情办砸要遭他责怪,不去也遭他责怪,里外面都是遭责怪,让他责怪去吧,我不伺候。”黄尘鸣看着尚汐说:“我看你眉宇间发……”“别说了,我去,我去,你别唬我了,我这几天还有点水土不服呢,你可千万别咒我印堂发黑呀,你等我一下,我进屋找两幅地图好装模作样。”尚汐进屋找了两幅地图就跟着黄尘鸣去了。“侯爷,尚汐来了。”“小叔。”尚汐给万敛行施礼。万敛行招招手,示意尚汐上前,“这位是原水部郎中洪辙开,懂点水利,你把咱们如何治理水的想法说说,让他开开眼。”“好。”“你们找个女子治水?”洪辙开觉得这有点像笑话。万敛行说:“女子怎么了,皇上的那个汤泉就是她设计的,她能干的事情可多了,男子都不如她。”提起汤泉,洪辙开倒是想起来了,“你侄儿媳妇?”万敛行说:“没错,人不大,就是长了一个好脑子,哈哈哈。”尚汐心里骂:你可别笑了,一会儿就得丢人了。她把地图铺在了桌子上,几个人都围了上来,尚汐用手指着地图说:“纵观整个地图,奉营不缺水,其他几个县都被内河环绕,就拿松春县来说,雨水大的年头这地方就得涨水,所以我们须在末春县修坝筑塘,储水蓄水。”洪辙开说:“修坝筑塘都简单,敢问你这水从哪里来?”尚汐说:“用柴州和双岭郡的水来补充奉营的水源,水走柴州与的双岭郡,在这里相通,奉营的内河正好呈镰刀状。”洪辙开说:“你应该是懂些治水,但是一定没治过水,这大阆的水都是我亲自治的,你不用往下说,我也知道你的办法行不通了。”:()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