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呀,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大哥舍不得与贤弟作别,世事无常,这一别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万敛行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流,擦不干止不住,葛东青见了也留下了眼泪,“大哥别哭了,小弟哪也不去了,就留在奉营陪着大哥。”“真的?这岂不是误了贤弟。”“谈什么误不误的,昨日和大哥袒露真言以后,我畅快多了,若没遇上大哥,我也只能在这里聊此残生,既然大哥不嫌弃小弟,小弟就这里跟大哥做个伴,只是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和大哥走的近了,会不会给大哥带来麻烦,影响大哥的仕途呀。”万敛行说:“贤弟不用替大哥忧心,大哥为官多年还怕过麻烦嘛,在别的地界不敢说,在大哥的地盘上贤弟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出了事找大哥。”葛东青说:“虽然有大哥在,但是小弟不是挑起事端给大哥惹祸之人,以大哥知名为非作歹更不是小弟的为人,小弟只求能有个自由身就知足了。”“那还不好办……随行,你速去派人帮我贤弟搬家,以后贤弟和我住在一处,看谁敢来指手画脚。”葛东青说:“大哥,我住的那个小破窝棚什么都没有,就有一身换洗的衣裳也破了洞了。”万敛行说:“那反倒省事了,以后贤弟跟我同吃同住,共享荣华。”葛东青给万敛行拱手躬身:“小弟愿与大哥同生死,共患难。”万敛行拉着葛东青说:“有贤弟在,大哥以后做事也多了一个人可以商量了。”葛东青道:“小弟虽然无大才,但是愿为大哥肝脑涂地,两肋插刀。”黄尘鸣就在他们的旁边,目睹了万敛行收服葛东青的整个过程,黄尘鸣不得不佩服万敛行,这人真是演绎了一手的好戏,若不是事先知晓万敛行的计谋,他这个时候也该被万敛行那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给感动了,收服葛东青远比他们预想的容易很多,他还没和万敛行打配合,事情就已经轻轻松松水到渠成,这一些该归功于万敛行的花言巧语能打动人心,恰到好处的眼泪滴滴都没有白流,此人不但精于算计最主要的是他善于攻心。和万敛行共事越久,越觉得这人深不可测,黄尘鸣现在就深有体会,此人过去能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如今看来也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简单,即使是溜须拍马谄媚逢迎,那也是有一定手段的。不多时,陈公祥跑来了。同样醉酒的陈公祥没比葛东青好多少,他大概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有点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想来看看这个罪人葛东青有没有给他捅出什么篓子,但见万敛行和葛东青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地喝着早茶,他的一颗心也就落下了,心想这个葛东青真是能说回到,只跟侯爷喝了一次酒就个侯爷攀上了关系,昨日还是罪人的他,今日摇身一变成了万敛行的义弟,成了万敛行的座上宾。见面少不了三分客套,万敛行对陈公祥说:“今天留下在府上陪我和贤弟喝酒。”陈公祥摆手说:“侯爷,下官没有侯爷那般酒量,再喝我就得起不来床了,昨日那一觉下官睡到了后半夜,现在人还醉着呢。”万敛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不强求,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讲。”“侯爷何事?”“那个洪辙开别让衙役打了,他身上的伤也让郎中给他看看。”“这是为何呀,他昨日那样辱骂侯爷,侯爷就这样作罢了。”万敛行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答应了他儿子洪允让照拂照拂他爹,我总不能失言于一个孩子。”陈公祥说:“那我派人照办就是了。”葛东青问:“我昨天离得的远,听的不真切,就知道大哥开罪了洪辙开,他骂大哥什么了把大哥气成这样?”万敛行唉声叹气,“他骂我断子绝孙,我能不气吗?”葛东青说:“那确实过分了,骂什么也不能骂这个呀。”万敛行摆摆手说:“算了,我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他那儿子还不错,孩子求我,我就应了吧。”葛东青说:“大哥不会是要帮洪辙开养儿子吧?”万敛行说:“一气之下认了干孙子,现在消气了也不能送回去,先养着吧,孩子从汴京走这一路没少吃苦,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等人养胖了,他想我也不拦着。”葛东青说:“想不到大哥如此心善。”万敛行说:“我一直是个软心肠,也不知道我这名声是谁给我坏的,这么多年就没好起来过。”葛东青说:“还不是大家过去嫉妒大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也嫉妒,那个时候大哥真是风光,您在皇上身边说一句话,比我说十句都管用。”“哈哈哈哈,最后还不是来到了奉营。”葛东青说:“这奉营确实贫瘠,这末春县就更不用多说,大哥为什么不留在奉营城的太守府里面,反到来这里住下了,这里大哥住不惯吧,吃的水都一股子臭水沟子味。”万敛行说:“不瞒贤弟,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末春县的用水问题。”葛东青说:“大哥不会是要给大家打井吧,我看这事难了,听说地下是石头,出不来水的。”万敛行说:“我计划大兴水利,造福奉营郡。”“好事呀,大哥,朝廷是给拨银子了?”万敛行笑了,“贤弟,有一群心术不正之人每日给皇上进谗言,皇上能给我批银子吗,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万敛行了,皇上待我也不如从前了。”葛东青说:“那没银子怎么兴水利,那可是一笔大钱。”万敛行说:“我们万家世代经商,银子倒是不缺。”“大哥是要自己出钱修水利?”“正有此意。”“大哥,小弟过去轻看你了,大哥才是爱民如子胸怀天下呀。”:()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