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自己东西天经地义,我何须知会他们。”程攸宁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程风说:“程攸宁,你把话说清楚,这东西怎么到你手里的,我记得陈夫人把这块玉佩收起来了。”程攸宁说:“她是把玉佩收起来了,但是也不影响我拿回来。”“我问你是怎么拿回来的。”程攸宁说:“很容易呀,进到内室,他家有个上锁的五斗柜,我猜玉佩在里面,真就在里面。”“柜子上锁你怎么打开的?”程攸宁说:“一把锁头怎么可能难倒我,晃两下就开了。”尚汐被气的指着程攸宁的鼻子大吼,“程攸宁,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进人家的内室,撬人家的锁,拿人家的东西,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盗窃,盗窃你懂不懂。”面对尚汐的咆哮,程攸宁没有一点怯懦和悔改之意,还振振有词地和尚汐讲理,“盗窃是指偷别人的东西,我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不算盗窃,我这叫物归原主。”尚汐气的想打人:“给人家的东西就是人家的,你撬锁偷拿回就是盗窃。”程攸宁也来了小脾气,仰着头和尚汐对着干,“我的东西我想送就送,想拿回就拿回,还有那锁我没撬,我晃了两下它就开了,所以我不是盗窃。”“小小年纪满嘴的歪理邪说。”尚汐抬手就往程攸宁的身上招呼,程攸宁倒是没跑,也没哭,但是脸上的表情昭示着他没错、他不服、他要和娘抗争到底。见程攸宁始终不认错,尚汐被气的手上打人的力度也大了,嘴里还不停地训斥着程攸宁,怎怪程攸宁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甚是气人,过去尚汐要是打程攸宁,那得站出来八百个人拦着说好话,今日则不然,除了乔榕给程攸宁挡着,没有一个人为程攸宁说话,即使这样,程攸宁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牙关紧咬,求饶的话一句不说。尚汐被累的气喘吁吁,程风伸手拉住了她,尚汐被气的语无伦次,“程风,你拦着我做什么,你倒是教训你儿子呀,他才几岁呀路就走歪了,再不管就来不及了。”程风给尚汐使个眼色,“即使是屁股也不能这样打,给打坏了哪多哪少。”尚汐说:“那你打。”程风说:“我动手你儿子就得被打残。”尚汐说:“打残了我养他一辈,这样不老实的手脚,打断了也不可惜。”万敛行说:“行了,这是大街上,人再少也不是教训孩子的地方,有话回去说。”万敛行把程攸宁身上的玉佩扯了下来,唤了一声随从,随从应声出现,“侯爷唤我何事?”“少装蒜,今天的事有你一半的责任。”“侯爷不会是要罚我吧?”随从见状不好,悠地跑了。“回来,把这玉佩从哪个五斗柜拿出来的,就送回哪里去。”随从笑呵呵地又站在了万敛行的面前,接过玉佩道:“那我得带上程攸宁一起去。”“带他做什么,内室上锁的五斗柜,你自己找去。”“五斗柜五个抽屉,我知道程攸宁是从哪一个抽屉里面拿出来的呀。”程攸宁说:“第一个抽屉。”“徒弟,那锁被你开了以后锁了吗?”“没钥匙,锁不上。”“那不行呀,光会开锁不会上锁哪行呀,走,师父教你上锁。”眨眼之间,随从扯着程攸宁就消失了踪影。“随从,回来,你把我儿子都教坏了。”“哈哈哈哈,我徒弟,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那你也不能乱教,回来……”万敛行说:“上车,一会这俩人就回来了。”“小叔,你得管管随从了,再这样下去,程攸宁就误入歧途了。”万敛行说:“行,回去我就修理他。”车马总算又跑了起来。陈公祥家的宅院里,小姑娘陈紫萼去找正在干活的香芹,“娘,弟弟给我的玉佩在哪里?”“娘放在内室五斗柜里锁起来了。”“我能看看吗?”“可以呀,被娘锁在了第一个抽屉里,钥匙在娘的腰间挂着呢,你自己拿,看一眼就放起来,别弄丢了。”“知道了娘。”小姑娘拿上钥匙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来到内室,小姑娘一看,这五斗柜也没锁呀,于是拉开抽屉一看,哪里有什么玉佩。小姑娘再次跑到膳堂,“娘,你是不是记错了,第一个抽屉里面没有弟弟的玉佩呀。”“不可能,娘亲手放的,错不了,等把这活干完的,娘拿给你看看。”“夫人,这活就由我们下人干吧,您去陪小姐找东西吧。”见陈紫萼在一边等着,香芹放下了手里的活,洗了把手,带着陈紫萼去了内室,她拉开抽屉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一时间她也慌了神,“紫萼,你没和娘开玩笑吧,你把玉佩拿到哪里去了?”陈紫萼伸出一双小手给香芹看:“我没拿,娘不信可以翻我身,我来的时候这抽屉就是开的。”“不可能呀,我明明放在第一个抽屉里面了,上了锁以后才离开的。”她急匆匆地用钥匙把下面几个抽屉都打开了,什么贵重物品都在,唯独不见了那块定情玉佩。“我就说没有吧,娘还不信。”女人一时间没了主意,“快跟娘去找你爹,问问你爹怎么办。”陈公祥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解酒呢,听了夫人香芹的话,他一点没慌,他家里的三个仆人一向手脚老实,这东西绝对不能长了腿走了,“夫人不必着急,你再想想,肯定是夫人记错了玉佩放的位置了。”“老爷,这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放错呢,这可是关乎咱们女儿一辈子的幸福。”“走,我随你去内室找找。”一家三口又来到了内室,香芹指着五斗柜说:“老爷,我就把那玉佩放在了第一个抽屉里面锁上了。”“钥匙拿来。”香芹看看那被锁上的抽屉面露疑色,“我刚才有把抽屉上锁吗?”她看向陈紫萼,陈紫萼摇摇头。:()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