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子笑什么,听不懂的人可只我一个,侯爷也照样听不懂,那都是被黄大仙逼的,还怪了呢,侯爷为了笼络人心,黄大仙说什么是什么,俩人每日形影不离,都快长一起了,原则都没有了,就差跟着黄尘鸣一道出家当和尚了。”程风说:“谁出家小叔也出了家,不过随从,我还很少听你说这么多的话呢,这是怎么了?”随从不翻白眼还好,一翻白眼一双死鱼般的三白眼,差点找不到黑眼仁,“还不是被黄大仙气的,两棵长了几十年的树,他一句话就给砍了。”然后见他狠狠地啃了一口鱼。程风说:“还生这两棵树的气呢?尘鸣不是又给你栽了两棵吗。”“不足手腕粗细的树木能作甚,遮荫乘凉都嫌它无用,攀爬躺卧更是无戏,这个黄大仙每日一点好事不干,就弄一些舞舞玄玄的东西,把自己弄的神神秘秘,高不可测,其实就是个秃驴。”程攸宁听到秃驴两个字,敏感地摸上自己的头,又抬头看看程风的脑袋。程风说:“不是说被砍去的那两棵大树不好吗?”随从说:“哼!哼!开什么玩笑,他不来什么都不犯病,他来了,全都犯病。”“哈哈哈,尘鸣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活的自然讲究了一些。””呸。”一口鱼刺吐到了地上,随从骂了一句:“穷讲究。”然后见他把吃的半拉咔叽的烤鱼往地上一扔,愤愤地说:“不吃了,走,练功去。”程攸宁吃的正香,闻言看看手里的半条鱼:“现在吗?”“就是现在。”“师父,能不能让我把鱼吃完呀。”“不能,走了。”眨眼之间随从抓着程攸宁的人就消失了,之间远处水面上落下半条烤鱼,溅起一个不小的涟漪,一个木签叉着半条烤鱼再水面上浮浮沉沉,程风见状赶忙对着水面喊了一嗓子:“随从,你不顺气可别拿你徒弟出气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徒弟,我想怎么样就怎样。”程风说:“他虽是你徒弟,但是是我儿子,你别伤了他。”“多管闲事,有本事你追来呀。”程风不说话了,十个他也追不上一个随从呀。乔榕急了,“你们去哪里了呀,把我带上呀,我去哪里找你们呀。”很快一股风乔榕也被随从抓走了,徒留程风和一堆烧的不旺的木火在那里,程风只好把那还冒烟的火堆浇灭了。“程公子,什么时候插秧呀?”“马叔,这天气能插秧吗?”“能呀,咱们的苗都育好了,年前那几日插秧都是合适的,只不过那时水没往田里引。”“既然节气对,那就插秧吧,多雇点人。”“程公子,人不愁,喊一嗓子就能来几十人,就是不知道请来插秧的这些人的工钱是什么样的?”“每日三个铜板少不少。”这是程风在南城请人种地的时候定的工钱,不知道在这里还适用不适用。“不少了,不少了,还有点多呢。”程风说:“多就多点吧,把活干好就行。”“都听程公子的,我这就去喊人。”……程攸宁和乔榕被扔在了树林里。程攸宁摸摸自己的脖子猛烈地咳嗽了两声,乔榕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还知道给程攸宁拍拍背,“小少爷,你没事吧?”程攸宁说:“师父薅着我衣领子,我都快被他勒没气了,啊,咳……”随从说:“别废话了,开始吧。”“练什么呀?师父。”随从说:“就练徒手抓野鸡,三只,抓不到晚上不许吃饭。”程攸宁被惊的咽了口口水,别说三只了,他一只也抓不到,他的腿还没快到飞。“师父,有点难呀。”“你要迎难而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走街串巷衣食无忧了,你看看你,跟师傅比差远了。”程攸宁一听自己的师父把自己说的这么差,也不再敢跟随从讨价还价了,原地转了一圈,寻找野鸡的方向。没两分钟,他头顶上就是落下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打野鸡,这是随从抓来投给他,程攸宁不做多想,跟着野鸡的屁股后跑了起来,怎奈何这野鸡会飞,程攸宁不会。程攸宁累的多少次躺在地上认输又都被随从骂了起来。晚饭时,饭堂里,大家,明显感觉少了一个人,“程攸宁呢?”“小叔,你问随从就知道了。”万敛行说:“不会和随从一起吃饭呢吧?”尚汐说:“程攸宁根本就没吃上饭。”“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挨罚了呗。”“因为什么挨罚呀?”“因为练功没练好。”“噢?有这事,练的是什么功程攸宁没练好。”“徒手抓野鸡。”尚汐指了指桌子中央的一盘子菜,“这只小野鸡炖蘑菇就是程攸宁抓的。”抓鸡的艰苦尚汐就不说了,可想而知,这鸡来的一定不容易。“行呀,我小孙儿有点本事,这野鸡都抓到了,怎么还被罚了呢。”尚汐说:“随从让他抓三只,他只抓回了一只。”万敛行身边的人给万敛行夹了一个鸡腿,万敛行吃了一口感觉今日这鸡做的格外的有滋味,“这小野鸡不错呀,比家鸡肉紧,你们都尝尝,能吃上这么好的小野鸡儿,我们可要感谢程攸宁呀。”“小叔,你吃的那么香,有在听我说话吗?”万敛行说:“我在听呀,不过这小野鸡确实香。”“你的随从,让程攸宁抓野鸡,抓不到三只,不许吃饭。”尚汐又强调了一遍。“那这师父的要求是有点高了,不过尚汐,忠言逆耳受用不受听,知道你疼孩子,但是今日也要说你两句。”“我又怎么了?说程攸宁的事情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万敛行说:“说你就等于说孩子了,古人云:‘严父多孝子,慈母多败儿’,你和程风两个人都不够严厉,这孩子要想成器就得锻造,饿一顿你就心疼了呀,这人三天不吃也饿不坏,做父母的别太惯着孩子,耽误孩子成材。”:()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