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人的谈话给程攸宁弄的是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大人们说的事情和他的关系有多大,将来又会给他带来什么,他只关心一件事:“娶媳妇是好事还是坏事?”大家异口同声:“好事。”这样程攸宁才不再猜疑,也不问了,跟没事人一样,搞不懂的事情就等能懂的时候再懂吧。晚上万老爷拿到陈公祥女儿的八字,看了以后合不拢嘴。“大哥八字怎么样?”万老爷说:“确如尘鸣所说,是个少有的好八字,旺夫,旺子,旺财,吉星入庙,庙,庙,庙,真是大吉大利。”坐在一边的尚汐说:“什么入庙了?”万老爷说:“这吉星入庙就相当于鱼儿得水,鸟儿入林。”尚汐摇摇头说:“不懂。”“儿媳呀,爹就这么跟你说吧,咱们家以后又要添一位像你一样旺夫旺子旺财的好孙媳妇呀。”“爹,你是忽悠我吧,我都没八字,你怎么知道我旺不旺。”“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你还用八字嘛,你是用行动旺的我们万家。”“爹,那也得看看这人什么样吧,要是长大长歪了怎么办,不是有句话,小时了了哒未必佳。”万敛行说:“人呀,三岁看到了。”万老爷也十分的赞同:“儿媳,风儿,这事就定了。”“怎么就定了呢爹,咱们还没看到人呢,要是奇丑无比怎么办?”万老爷说:“就是个傻子,万家也娶。”“这也行?”“一定行。”除了尚汐好像都很同意这门亲事。程风一言不发,他夹在中间难做人,“程风,你说句话呀。”程风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了。”尚汐无语:“不是让你说这,你说说儿子的事。”程风拉着尚汐的手往外走,这个时间的夜晚还有点凉,本来就很精神的尚汐就变的更精神了。“这事你就任由他们几个给定了?”“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我说话会管用吗?”尚汐说:“孩子的婚事不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这也没给咱俩插手的机会呀。”程风说:“小叔那性子一反常人,我要是违背他的意愿极力反对他给程攸宁定下的亲事,他会变本加厉。”尚汐说:“他能把你怎么样。”程风说:“他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咱儿子就遭殃了,这是给程攸宁订了一门亲事,我要是反对,他就能给程攸宁弄出好多门亲事,那以后可有你儿子忙的了。”尚汐说:“他还真是你说的这种人。”程风说:“他肯定是为了程攸宁好,不过小叔这人不走寻常路,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俩放任他,这样能给程攸宁少惹些麻烦。”“那这事?”程风说:“咱们两个就顺着他,不支持也不反对,等程攸宁长大了自己解决。”“他长大了就能解决了?”程风说:“你儿子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就都随他们去吧。”床上两个小孩排排躺,“恭喜你呀小少爷。”“啊?”睡的迷迷糊糊的程攸宁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了乔榕?”“恭喜你呀!”“喜从哪里来?”“你不是定娃娃亲了嘛。”“这是好事?”“当然是好事,定了娃娃亲就跟你娶到了媳妇差不多,你该高兴才是。”“我怎么感觉不到高兴呢,为什么要娶媳妇呀?”“娶媳妇为了生娃呀。”“然后呢?”“攒钱给娃娶媳妇?”“然后呢?”“娃娶媳妇再生娃。”“再然后呢?”“攒钱给刚出生的小娃娃娶媳妇。”程攸宁苦着一张脸,闭上了眼睛,“睡觉吧。”这事显然乔榕比程攸宁兴奋,本来还想跟程攸宁说几句的他只好比逼上了嘴,伸手给程攸宁掖掖被子,程攸宁的身子往乔榕身边拱了拱。第二日。“乔榕,你看那是谁?”“唉?是芭蕉姐……芭蕉姐——”芭蕉手里抱着要洗的衣服,“乔榕……见过小少爷。”“芭蕉姐,你没走呀?少爷可是给你给求过情了。”芭蕉低了低头说:“我走了,又回来了。”“啊?走了怎么还回来了?怎么回事呀?”“一言难尽呀,家里容不下我……”乔榕鼓励芭蕉:“其实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月钱,主子对我们又好。”“我已经看开了……小少爷,什么时候养河蚌呀,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还没干呢。”程攸宁说:“不着急,我爹娘对养河蚌的事情另有打算。”“什么打算呀?”“多嘴。”程攸宁跟个小大人一样转身背着手走了。芭蕉抬手拍拍自己的嘴,“我这嘴也不欠呀,怎么一说话就错。”乔榕说:“小少爷说过,祸从口出,芭蕉姐,管好自己的嘴呀,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追小少爷了。”乔榕急匆匆地跑了。“小少爷,我们今日去寺院吗?”程攸宁说:“去寺院有什么意思,我们去河边。”“去河边?”乔榕心里多少有点失望,要是去寺院他就能看见他爹娘还有他弟了。“对,带上鱼叉,我们去叉鱼。”“那我们先跟老爷夫人说一声吧。”“不要打扰爷爷奶奶。”“那我和少爷夫人说一声。”程攸宁说:“他们都没在家。”“啊?”程攸宁说:“和门房的人说一声就好了。”还是那条河,还是他经常练功的地方,只是今天这里多了好些的人,“爹爹,你怎么在这里?”程风看着朝他跑来的程攸宁道:“爹爹该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吧。”程攸宁咯咯咯一笑,“我出来的时候和府上的人报备了。”程风看看在后面跑的乔榕,手里还拿着一把鱼叉,“你们两个今天又要搞哪出?”“回,回少爷,小少爷要叉鱼。”程风笑了,“这河水急,水也深,不是小水泡子,鱼不好叉的。”程攸宁自信满满,“我叉不到鱼,我就下水抓,我过去在竹林经常下水摸鱼。”程风说:“听你娘说了,那河浅且小,和水泡子差不多。”:()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