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不同于言清、凯琪亚那般的循循渐进;秦芥这边一开始,便是火力全开。对于他(秦芥),钰辰就一个要求,施展全力,至于这对手嘛,自然就是钰辰他自己。(秦芥)踏空瞬至钰辰一侧,一拳开去,钰辰不躲不避,仙道领域的存在,使得秦芥拳脚上根本触碰不到前者。转身,手刀攻颈,肉眼看去,已然打中,可只有秦芥自己清楚;这种远超帝境的实力,只有在直面时,方才知晓皓月微光般的差距。跳过这些前戏吧,抓住秦芥的脚踝,直接将人朝下给甩了出去。重踏山川,地面随之崩裂,(秦芥)抬头,看着上空处钰辰的身影,秦芥知道,仅是刚刚的那种程度,再上几次,都只是在做无用功;也该收一收自己那谨慎的性子了。随即唤剑,气息暴涨的同时,境界竟也隐隐有着突破之兆。然而(即便如此),面对持剑攻来的秦芥,钰辰仅是单手、两指做剑;其手如笔挥墨一般写意,攻势犹如大海,凌乱的狂风打在上面,仅能引起片片波动罢了。秦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进攻的机会,以及对手露出破绽的时机,可同样的,对手也是。破绽露出的瞬间,钰辰两指弹开剑刃,侧身顺势靠近,左手前持(指),先是一点破其气息,再是转身接踢,将其嵌入大地。许久,碎石之下,秦芥重新有了动静;然而,坐起来的一瞬间,头竟还是会有一丝丝的酸沉。秦芥:“我昏迷了多久?”来到钰辰身边,秦芥这般问道。钰辰:“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闻言,秦芥的心中,闪过了片刻异样的心绪,不甘?不是,挫败感?也不是;尽管知晓了自己的全力,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可这股莫名的释然是怎么回事。秦芥:“是吗。”声音很弱,几乎是脱口而出。钰辰:“别愣着了,来,搭把手。”没一会,魔鬼和言清也相继过来了,看样子,也算收获颇丰;同时,鱼也差不多都快烤好了。几人就餐时,(魔鬼):“哪怕是切磋,下手有够重的啊。”真是吃饭都挡不住他那张好损钰辰的嘴。钰辰:“吃你的鱼吧。”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对于巨锤的操控,言清是愈发的熟练了;虽说早已完成了定江布置的第一步,但有心者,怎么会让自己闲下来呢?言清凌空盘坐,凝神控物;自打前些时日,他发觉此物可以淬炼魂境之后,便更加勤练了。对于如今的他而言,修行一途,仅剩的狭窄道路是弥足珍贵,只要有机会,便要牢牢把握住。只见言清单手结印,巨锤破空,轨迹、速度,尽随其心意;这巨锤,也差不多被他吃透了。在定江还没回来的日子里,闲暇时,他也会去观摩钰辰、秦芥两人的战斗,或是调理自己。。。又是平常的一天,临近中午;此时,言清正躺在草地上享受着舒适的阳光。突然,天空之上,闪电惊现的瞬间,原本言清所在的位置,被定江一脚踏下,尽管事先毫无防备,但还是被言清给躲掉了。看着躲开的言清,不由分说,(定江)唤来巨锤,直接朝其砸下,然而对此,言清仅是单手抬臂格挡,下一刻,言清的脚下,地面瞬间开裂;而面对定江,言清也是在此刻回应了一个微笑。定江:“不错。”这之后,除去言清向定江展示了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外,于修行一途,他还向定江讨教了一二,当然,这也是定江目前最上心的事情。对于如今的言情来说,寻常的修炼手段自是不行了,所以,定江一开始的打算便是决定另辟蹊径。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言清竟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或许是出于第一印象的缘故(一次见时重伤,一次见时失忆),对于这少年,定江不会(也不想)去逼他。直至回来之前,这种想法都没变过;可此刻,身前少年眼中透出的坚毅,却是那样的深邃(令人深刻)。或许,是定江看错了,又或许,是他一开始就看错了。定江:“此物名赤龙鼎,因可生龙焰,故而得此名。”鼎高两丈有余,距离最近的言清,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镌刻的纹路,那环龙,更是栩栩如生,整座鼎,似乎还隐隐透着威压,仿佛这本就是一活物。第一眼,虽无大表情,可在言清心中,真可谓震撼二字。定江:“从今天开始,我将传你锻造法,你可愿意。”话毕,言清便要行礼,可,还未等他开口,定江又接着说道。——“此法本无名,因可铸神兵利器,所以我唤它锻造法,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法,可直至今日,仍未有半分自身所悟;你无需对我行师徒礼,我并未有所进,我只是将先人所留之法,一字不差的传与你,你,可愿意。”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它是否会成为新一轮的桎梏,它是否会飞蛾扑火。依稀记得,最近的一次抉择,使他丧失了神格;言清的世界,难道就看不见丑陋吗?言清(行礼):“言清在此,谢过前辈。”遥想当年(踏天时代),定江渴求力量之时,得到此法,为得力量,为铸神兵,他险些丢掉了半条命;如今,再遇这少年。不问缘由,不再多余,那眼神里透出的坚毅,仿佛在告诉他——不知身后的影子为何物。:()俗世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