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羊想了一下小黑小白的模样。
矮矮的方方的,眼睛圆圆的,看着无害极了。
不太相信这“保护”的含量。
于是,公寓很突然地举办了一场比赛。
与其说是比赛,倒不如说是一场评估小黑小白到底能不能在白雾里保证开晴安全的考试。
开晴恍惚又呆滞地被小气球按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手里被塞了根红色旗子。
“姐姐,待会哪边赢了,你就用哪只手举旗子。”小气球认认真真交代说。
“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得有点突然吗?”开晴喃喃说。
明明上一秒,她还蹲着挖土,怎么下一秒绷带羊就敲响大家的房门,喊大家聚集在一起,又到她家把小黑小白叫出来,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召开一场比赛呢?
“不突然呀!多有意思!”小气球笑出牙花,期待地看着正前方桌子两侧的比赛选手。
“第一场是干什么来着?”刚才过于恍惚,开晴没听清她们说的比赛内容。
她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空心人正朝小黑小白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将右手手肘支在桌面上。
小黑小白点不了头,甚至它们头顶跟这小桌板一样高,小桌板完全挡住面对空心人的小白。
但小白很友好地伸出钩爪并上下摇动,模仿人点头的模样,然后伸长钩爪、对折,折出的角也支在桌面上。
小白显然兴奋极了,声音响亮道:“我准备好了!”
开晴的角度正好看不到小黑,但她想,小黑的心情估计和她差不了多少。
它心里肯定也在怀疑这个世界怎么突然疯癫起来了。
好了,这下不用小气球说,她已经知道第一场比赛比什么了。
“比手腕是吧?”开晴说。
“没错!我待会也要下去比赛!”小气球说。
为了让气氛更活跃更有意思,这场针对小黑小白的考试灵活到所有人都能参与,甚至都没比赛章程,谁想比就上场,想和谁比就能和谁比,但不管怎么比,最后小黑小白都要和大家公认最强的选手再比一次。
“手要握在一起。”小气球冲到桌子中间做指挥。
空心人右手与努力张开的钩爪相扣,机械金属钩爪并不光滑平整,就这样握着都觉得硌。
小白的表情变成思考状,像是在犹豫纠结。
“呜呜呜。”它莫名学着那天开晴抱着大石头的样子,用呜呜假哭的声音来表达情绪。
空心人不明所以问:“怎么了,你不想比吗”
小白继续哭嘤嘤,然后说:“我握拳头和你比吧。”
钩爪握拳之后,尖锐的边角都会收起来,不会硌到空心人。
空心人睁眼看着小白松开她的手,将钩爪握拳后,碰一下她的手心,示意她包上来。
“这样你不好使劲。”空心人提醒道。
“呜呜呜。”小白当然知道,这是它呜呜叫的真正原因。
周围的人都盯过来,小黑如芒在背,只觉丢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