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家的脑海飘过同样的话。
绷带羊松口气的同时,空心人的肩膀忽得垮了下来,无形的乌云在她头顶飘荡。
“说不定刺激运动是我的兴趣爱好。”空心人闷闷地说。
她隔着模型从体内发出来的声音本来就闷,现在拖着调显得更无精打采了。
一边锻炼的复眼叔将哑铃归位,他没掺和大家的聊天,但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不顾他的拒绝,非要往他耳朵里钻,所以该听到的他都听到了。
“跳伞不行,但蹦极,不是不行。”复眼叔一句话激起三层浪。
背对众人的他放下哑铃转身,收获一、二、三、四……好多只看向他的眼睛。
甚至连一直避免与他对视的绷带羊都鼓足勇气看过去。
复眼叔默默将身上合上的复眼全部打开做抵抗,一颗颗从黑影上凸出瞪起,好像随时要掉落一样。
这一抵抗很有效,他立马收获密集恐惧症下的开晴的苦巴脸和其他人默默移开的视线。
复眼叔心满意足将多余的复眼合上。
他不喜欢大家一起看着他。
“要怎么做?”白熊婶问,一边问一边将明显表现出对蹦极的感兴趣的小气球捞到怀里,“你年纪太小了,蹦极是绝对不行的。”
小气球抗议道:“不小了!我只是身子看着小,实际上我都初二了,快读高中了!”
“那也是未成年。”白熊婶堵住小气球所有期望。
小气球郁闷地窝在白熊婶毛茸茸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熊毛,将熊毛的方向拨向一边又拨到另一边,和大家越熟,她就越表现出十足十的小孩劲,哪里像即将步入高中的学生。
开晴端详着复眼叔,灵机一动,双手用力一拍,“我知道了!”
蹦极不就是捆着带安全装置的绳子从高处往低处跳吗!
复眼叔的黑影就是带安全装置的绳子啊!
刚这样想完,开晴又怀疑地看向黑影,“可是复眼叔,你的黑影突然灼人怎么办?”
她还记得她手长水泡的日子呢。
虽然她无意间也碰到过复眼叔几次,这几次黑影都没有将她灼伤,可谁知道黑影会不会突然变烫呢?
复眼叔没有正儿八经跟开晴解释过这事,他不是外放的、善于表达的性格。
之前他只简单地提了嘴说“不在攻击状态一般不会灼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开晴对此总持怀疑态度,见状,他低声快速说:“情绪起伏较大,有保护他人的念头才会灼人。”
他说得很快声音很小,但开晴听清楚了,也明白他之前为什么提到这个就有种别扭的感觉。
复眼叔是与其说不如做的性子,做了的事让他说出来对他来说比拿刀刺他的程度还要痛苦,特别是还要让他说出他是因为想保护大家才对小黑小白出手这件事。
也难怪复眼叔之前对这个话题解释得含糊不清。
这次开晴立马接受了复眼叔的说法。
她就说嘛!怎么整个公寓只有复眼叔有所谓的攻击状态!要有所谓的攻击状态,大家应该都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