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剪刀放在绷带底下了。”绷带羊说。
开晴和她一起将绷带一个个拿出来。
绷带羊的这个药箱很大,将绷带一个个取出来需要花点时间。
开晴一边拿绷带,一边观察绷带羊的神情。
绷带羊表现得并不像她话语中一样淡定,她的睫毛不时微微震颤,绷带取出得越多,她的动作就变得越缓。
开晴忍不住想:缠绕住性征、看不出性别,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羊羊在某一瞬间想过,要是自己不是女生就好了呢?
不管她有没有这样想过,如今的她,在决定拿出剪刀,彻底取下绷带的时候,已经完全接纳了作为女生的的自己,接受了需要不断争取才有可能站上男性占主导权的舞台这一事实,并且做好了为此奋斗、拼搏的准备。
这样一想,开晴又觉得好可惜,等羊羊转世之后,她还会记得这些吗?
她很想知道转世之后的大家会去往何方,会有怎样的生活。
开晴取绷带的同时,思绪向外发散。
很快,绷带取到底,一把剪刀躺在里边。
绷带羊看着剪刀。
房间由她们的心灵世界幻化而成,她心灵世界的绷带药盒最底下,放了一把剪刀。
开晴拿起剪刀,递给绷带羊,然后又将镜子摆在她面前。
绷带羊深吸一口气,取过剪刀,对准镜子。
咔嚓,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剪短声。
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落在了地上。
白雾
开晴鬼鬼祟祟地蹲在大石头旁边,手扒在大石头上,脸几乎蹭着大石头往外挪,看向白雾。
白雾里,背着厚重包裹的人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开晴的旁边,是不明所以的小黑小白。
小白好奇问:“开晴,你在做什么?”
开晴忙将食指比在嘴巴前,“嘘,小声点。”
●x●,小白忙做出关闭嘴巴的表情。
开晴被它这样逗得想笑,她忙将嘴巴捂住,不让笑声这么放肆地从嘴巴里出来。
“白雾里有个人徘徊了好久,她一发现我们就跑走,我在想,有没有办法让她相信我们,住进来。”开晴说。
自绷带羊剪掉绷带,又过了一段时间,以全新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绷带羊收获了大家一段时间新奇的视线后,日子又回归平常。
大家还是照常做着平时会做的事,一起种地,时不时聚在一起聊天吃饭。
唯一的不同是,有了太阳之后,大家比起窝在家里更喜欢跑到外面,还在种满东西的菜地里,挑了块地方重新改造,将它变成专门用来晒太阳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