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说。”
“三分半,什么也没说?”宋栾树忽然抬眸,唇角仿佛有微微笑意?,“跨洋电话很贵的。”
那肇事女子心中一骇。
宋栾树这一句话说重不重,说轻也绝对不轻。一个跨洋电话的费用,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值得一提,但宋栾树既然说贵,那只能说明事教人的费用她得承受下?来。
惯常都是做大事的人,能忍,能狠,辣手且诡变。坊间关于宋栾树的传言无数,其中有一则是这样的——宋栾树刚接手金曌的时候,因为资历尚浅,被内部?高层刁难过一阵。一个合作案,花了一个月都敲定不下,所?有人在会议室开会开到头皮发麻,两眼发昏。
之后宋栾树就消失了一天,独自行动,料理了一些事,清理了一众人,隔天所?有条件白纸黑字列了个清单摆到桌面上。隔天众人离开会议室时,身为心?腹的高秘书走出会议室那是神清气?爽,不禁感慨了一句:“难怪电视剧以幸福结局常常那么叫座。”
“事物都是两面的,你幸福了,自然有人不幸。”
高秘书顿时一震,“啊?”
宋栾树点了支烟,侧头敛眸,“东升西落是规则,竞争对?手之间向来是发展自己,锁死敌人,改朝换代,不幸的发生是正常的。”
不付出的代价,最高的那个位置,怎么好意思坐稳。
高秘书:“……”
种种传言或真或假,但?金曌与?日递增的进账翻了又翻,众人皆知宋栾树的手段高明,说一不二。宋栾树的名字在任何时候都镇得住场,今日要?趟宋栾树的浑水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在场的人明哲保身,遂直至康逸出现,都不敢多说一言。
康逸终于姗姗来迟。
自知惹了大祸的女?人更是连头也?不敢抬,整个人瑟缩着,全身都是冷汗,尽管室内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却仍然止不住额前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
“怎么了这是?”
康逸跟个花蝴蝶似的张开手走来,手里还端着个高脚杯,大爷似的坐在宋栾树附近的单人沙发上。
战战兢兢的气?氛中,他抬眼看了看站出来的女?人,微微笑了下,“这不是老王的二女?儿吗?”
“逸叔……”听到他忽然这么说,女?人忍不住在惊惧中抬着泪眼望向他。
王自信,建筑公司的一个老总,平时跟康逸称兄道弟,这声逸叔也?没喊错,可康逸却没应声。
“怎么个事儿?来玩还带闯祸的?”
“……”
不管她沉默还是反抗,康逸已经一锤定音,朝她招招手,“过来,给大少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