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打开那木盒子,仔细端详着那两把刀,只见刀身上刻着“犬牙”两字。
看着带刀轻微皱了一下眉头,元白却一下子乐了,“你现在是我的狗,用这个‘名字’岂不是正好?”
狗用利齿咬人,暗卫用刀剑杀人。忠心的狗,自然要用最锋利的犬齿划破敌人的动脉。
在元白看来,带刀与这“犬牙”最是相适配。
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带刀就有些后悔接了这东西,他不想当狗,更不想当除了贺兰慈以外的人的狗。
原本有些开心的心情一下子落入了谷底。
“多谢殿下。”
他收了刀,就跑走了。
一左一右抱臂守在门口,见带刀出来,腰间多了两把银光闪闪的利器,兄弟俩都好事地凑了过来。
“带刀兄弟,你这刀好啊,这么好的光泽,殿下赏你的?”
总不能是他自己买的,带刀刚来的时候从他的穿着打扮上都看不出他竟然是从挥金如土的贺府里头出来的,所以元白才说贺兰慈克扣他的银钱。
带刀点点头,承认了。
“太好了!快让我看看!我一年前就想把我的那把剑换了,但是一直没攒够钱。”
“殿下还是疼你啊,都没主动提出给我们哥俩买过!你这才来几天,就整上这样的好东西了!”
一左一右上前去摸带刀的腰间的双刀,结果带刀侧身一闪,躲过去了,叫他们伸出来的手摸了个空。
他不是舍不得给一左一右看,而是不希望“犬牙”二字被他们两个人看见,直接三两下蹬着墙壁跳到了屋顶上。
一左一右两人看着刚才还在眼前头的带刀跟抽风一样猛的窜到了屋檐上,向下低头看着他们。
“他爷爷的!你不给看我还不稀罕呢!至于跟个兔子似的蹦那老高吗?说的跟谁不会一样!”
一左见带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带刀一开始的冷淡态度。
心道,好小子,初来乍到就这么横,仗着你有殿下偏宠,就这么戏弄我们兄弟俩,我一左可不是什么好捏的善茬!
说着也踩了一脚,飞到了屋顶上。
带刀没想到他会追上,片刻的错愕后,就踩着红色的瓦片,在房檐上又跑又跳,客栈的房子并不说多结实。踩两下就往下落尘土,还伴随着声响。
元白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面,也被头顶上的声响吵的心烦。
好不容易对着带刀游说一番,把那两把刀送出去了,正准备躺一会,养养心神,刚喝下安神茶没多久,就被上面“咚咚”地声音吵醒。
他忍无可忍地出门一看,只见带刀两腿叉开,站在马厩的那根大梁上,挑衅一般地看着站在屋檐上的一左。
轻功可是暗卫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之一。哪怕带刀刚恢复,手脚还不算太灵活,但是也比这东宫的侍卫的轻功强太多了。
不等一左赶上他,带刀就应该跳到了别处,剩下一左一个人在屋檐上急的打转转。
因为屋檐离着马厩还有相当一段可观的距离,而且马厩上只有一根梁木能踩,要是脚一下打滑,踩到了别的地方立马就会摔下去。
但是这种短距离对带刀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不等一左追上,带刀就跳过去了,然后用手紧紧捂着腰间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