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算以前和她有诸多的不快,见到此刻她的慌乱,她的眼泪,我仍会心软,怜香惜玉啊。
毕竟一码事归一码事。
(咋不说自己有色心呢?你是个看见美女就迈不开脚的下半身动物。)
花蓓蓓听我这么说,嘴唇似乎快速的抖动了一下,一下了软了下来,一副哭腔道:“爸妈去澳州没几天,爷爷就突然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我……我该怎么办?”
话刚说完,晶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掉下来。
“别急,会没事的,我陪你马上去医院。”也不知怎么搞得,我竟冒出这一句。
说出口我就纳闷了,心说,方伟平,人家的家人生病关你什么鸟事?
安慰几句就行了,你有什么资格陪她去,和你又不是很熟。
(色狼,你纳闷?还不是想乘虚而入,被说中心事没话了吧。)
花蓓蓓听我说这句话,却想也没想,朝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象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那感激的眼神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只是陪你去医院,至于这样吗?
今天才发现,女强人到底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哭。
我心说,答应也答应了,去吧,看她梨花带雨的伤心样,一个人去医院也怪可怜的,要是有什么急事,有个人在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说道:“走吧,哪家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花蓓蓓乖乖的跟着我,就要出门。
刚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事,对我说道:“等一下,方伟平。”
“嗯?”我随口答应了一声。
转身看着她,见她快速得跑回办公桌,从抽屈里拿出一张纸条,捏在手里,又跑回到我身后,才和我一起出了门。
经过黄晓玉办公室门口,花蓓蓓进去小声叮嘱了几句,和我径直乘电梯下楼。
外面职员看见花蓓蓓急匆匆的样子,都疑惑的看着我们的背影。
电梯里,花蓓蓓拿出捏在手里的纸条,脸红了一下,塞到我手里。
轻声道:“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把这欠条还给你。至于那两千块,我也会还给你的,现在身上没现钞。”
说着说着,脸就微微泛红,扭扭捏捏地低下了头。
我本来站在花蓓蓓身边,头转向另一边,没去多注意她,毕竟刚才说陪她去医院有点冲动,此时只能用沉默来掩饰尴尬气氛。
(心虚怕人家看出你的色狼本色吧,方伟平。我陪人家去是因为我助人为乐,我的思想境界高,不要拿你的龌龊心理来想别人。就你那境界,还不如说是助人兼泡妞才对。)
没想到花蓓蓓在此时提起这事,心里自然一愣,看来这花蓓蓓说话倒是算数的,前几天的事没有忘。
于是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道:“那事,是我不对,吐了你一身,理应赔偿的。”
“哪里,是我贪玩,逗你开玩笑呢。事后想想有点过火了。对不起。”花蓓蓓又低声说道。
经她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住在蓝月的那个早晨,醒来时怪异的感觉,再看看眼前的花蓓蓓,心想,她是诚心认错了,我一个大男人,再生气可真成小肚鸡肠了,何况我现在真的也不怎么生气了。
于是道:“这欠条我收回了,那两千块就算了,就当我赔你的干洗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算买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