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有这样的想法,男人又怎么会不依她。
房子里里外外已经被彻底地清洁整理过,浴缸被洗刷得洁白瓦亮,日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连用来泡浴的花瓣都备了。
于是,两人也没有收拾行李箱,直接放了热水、撒入花瓣、打出泡沫,然后赤条条泡进浴缸里。
干净得几能反光的瓷砖地面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
池雨深坐在一端,半倚着,女孩坐在他怀里。
两人身上都浮着丰盈的泡沫,没到女孩锁骨下方的位置,将将遮住了。
窗外传来自行车经过的声音、还有大叫大笑的人声。
衬得室内愈发静谧。
白色纱帘飘扬扬飞起,又轻柔柔地垂下。
午后的阳光在其上跃动,在瓷砖上晕出淡淡的光波。
池雨深握着水水的手臂,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细嫩的臂肉。
他时不时垂颈吻一下她的发顶、她的耳侧、她湿漉漉的肩膀……
女孩被他吻得心里发痒,略前倾着想要逃离,被他锁回来。
这次他规矩了许多,身体往后依靠,双臂搭在略局促的浴缸边缘。
两人上半身终于拉开点距离,那种危险感一下子降低了许多,水水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
玩了会儿身前的泡沫,她身体后仰,抬着下巴倒看他,“你以前,一个人来过这里吗?”
“来过。”他垂首吻她的鼻尖,“但那时候,只觉得很吵。”
“现在呢?”她追问。
“觉得很美妙。”
“因为我吗?”她明知故问。
“嗯。”他答,“因为你。”
“我是谁?”她半转过身来,笑眼弯弯。
池雨深轻轻笑了声,“乖宝宝。”
“还有呢?”她想听更多。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还是我的太太,我的妻子,我的老婆。”
水水似是终于听得满意了,可一个舒适满足的表情还没完全展开,她就突然觉得,尾骨后面某处,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次她学聪明了,不再大惊小怪。
她闭紧了嘴巴,面上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慢慢蹭着往浴缸另一头挪。
池雨深默默看着她,没有阻止。
最终女孩挪到了浴缸另一头,与他面对面坐着,双腿搭在他腿上。
她长发扎成了丸子头束在脑后,裸。露在泡沫之上的肩、脖颈和脸颊都湿哒哒的,皮肤上泛着一层薄红。
不知是热水烘得,还是羞得。
那张脸蛋,漂亮得过分,明明五官是美艳的,却不显媚态,只有一种天真的娇憨。似是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落在水面上,又受惊似的移开。
“你跑什么?”
男人盯住她看了片刻,不咸不淡地问。
竟然还问原因?他难道不清楚么?水水腹诽,愤愤地瞪他。
或许是这样在大白天,与他一起赤。裸着相对而坐太过不寻常,所以那目光变得软软的,相较于恼怒,应该是羞赧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