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离开后,再去找两人的路上,任逸帆红着眼睛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的苦涩也被凉风暂时抚平下车后走进火车站,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浪笑,在两人杀气十足的目光中,嬉皮笑脸的靠了过来“嗨,我最好的两位朋友,久等了,走,检票去”双眸失去光彩的两人,在发生任逸帆的身影后,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在任逸帆卖乖的目光中,许昭年狞笑着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耳边传来的声音,语气极度冷冽“不用去了,你先跟我去趟厕所,把这弄脏了,不好收拾”说完,胳膊猛的收缩,箍住任逸帆的脖子,转身就朝着厕所拖去,任逸帆顿时双眸猛的一突,用力掰不开许昭年的小臂,语气凄厉的朝着路桥川挥手求救“路先生,救我啊,路先生”“滚”怨气颇深的路桥川,拍掉任逸帆求救的右手,厉声呵斥道:“我们居然信了你的鬼话,你知不知道,就在你来之前的三分钟,最后一班动车已经轻快的开走,意味着我们今晚就要露宿街头”说到这,已经面红耳赤的路桥川,胸口的起伏越发明显,稍稍调节后,沉声道:“许先生,此等狗贼,不诛不足以平民愤”“放心,今日我许昭年就大义灭亲,除了这个祸害”向下瞥了眼挣扎的任逸帆,许昭年咬牙回道接着,轻轻抚过任逸帆的发梢,无情的眼神带着残忍的微笑:“是爸爸太纵容你了,放心,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很快的,走吧”随后,路桥川上前架住任逸帆半边身子,跟许昭年合力将他往厕所拖去,无力反抗的任逸帆高呼道:“以后的摊位都我收”两人脚步一顿,对视一眼,又往后拖了几下,刚松口气的任逸帆,心又提了起来,惊慌道:“我请客,吃大餐”脖子和右边传来一阵抽离感,重获自由的任逸帆,轻咳几声,双掌交错,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慢慢贴近两人“嘻嘻嘻,多谢二位手下留情,大恩大德,小的铭记在心”望着任逸帆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许昭年略带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扭头朝着路桥川说道:“我们先去找酒店,实在不行,就只能找通宵网吧了”路桥川点头应下,正要伸手去拎箱子时,被任逸帆接过,伏低身子献媚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我敬爱的父亲和舅舅来做呢,您二位只管走,我来我来”“嗯”二人满意的点点头,被放了一天鸽子的怨气也尽数消散在这本该躺在被窝里,刷着手机,肆意玩耍的时间,却有三个异乡客,与寒风作伴,游荡在大街上,寻找栖身之所数次碰壁后,用箱子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带着一丝希望在网上搜寻着漏网之鱼,放眼望去除了售罄,再无别的字眼调整姿势的许昭年,余光瞥到发呆的任逸帆,顺口说了一句:“你也别闲着,拿出手机搜搜,看到有空房直接下单”低眸若有所思的任逸帆,轻声道:“如果,我提前跟你们说,我们今晚住这,是不是有可能订到房间”还在搜索的许昭年,心不在焉的回道:“也许吧”眸光微动的任逸帆,猛的坐直身子,一把抓住路桥川的肩膀,“如果,我当时没有犹豫,那我跟许连翘是不是也有可能”停下动作,扭头看着激动的任逸帆,戏谑着回道:“aybe”“如果,我刚才在餐厅”听到这,两人刷手机的动作一顿,许昭年诧异的目光盯着意动的任逸帆,幽幽道:“你不是吧,我俩才原谅你,这不好玩”这次任逸帆脸上的表情,没有先前的谄媚,只有认真和愧疚,伸手搂住两人,昂首沉声道:“这次真的对不起了”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各自扭过头,不去看他,右边的许昭年把任逸帆的箱子拉到自己这边:“快滚”左边的路桥川,递过去一个充电宝:“败类”接过充电宝,重重搂了一下两人,打开导航朝着餐厅跑去,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可惜师傅不会说普通话,无奈只好接着跑步,路程过半,又遇到一辆,这次他没上去,可惜这位是会说普通话的还在找房间的两人,又去问了几家酒店和招待所,答案一如既往,奔赴下一家时,路过一间包夜网吧,两人一合计,拎着箱子就冲了进去另一边,一刻不停的任逸帆,赶到后,望着已经打烊的餐厅,无力的撑着双膝,内心的失落和后悔不可遏制的迸发出来“如果,当时没有犹豫”“如果,当时上了那辆车”“如果”“喂!!!”循着声音望去,马路对面,白衬衫,牛仔裙,黑皮鞋,她就站在那,她没走,提着最后的疑问,喊道:“在等他吗?”“在等你”这一刻,公园、影厅、餐厅,今天所有的遗憾在两人脑海中不断重映,伴随着绿灯亮起,中间、周围不再有阻挡他们的东西存在,他可以去亲吻她了,!“我叫唐木恩,电话是139xxxxxxxx”“任逸帆”两缕孤魂在此刻交融,不再压抑情感,任由它将自己的理智吞没,纠缠着回到酒店,褪去最后一层阻挡,一点点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隔天,被阳光叫醒的任逸帆,扫视一圈凌乱的房间,嘴角上翘又躺了回去,长呼一口气,继续做起昨晚的美梦回去的火车上,任逸帆再次恢复以往的浪荡,揪着两人传达自己痊愈的喜悦,回到学校后,三人先回宿舍放了行李,随后去操场跟钟白会合昨夜,差点露宿街头的许昭年,在见到自己的宝贝后,一把将钟白搂到怀中,时隔三秋,再次嗅到那熟悉的柚子香,昨天受的委屈也不算什么了贴住许昭年胸口的钟白,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挠挠许昭年的胸口,娇笑道:“你这么想我啊”嘴角上扬的许昭年,没有回话,只是将力道又稍稍加重了点,感到有些压抑的钟白,轻轻拍了下许昭年的胸口,娇嗔道:“好啦,你想挤死我呀”撑住钟白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红的许昭年,委屈又气愤的目光直视钟白,嘟着嘴控诉任逸帆“你不知道,昨晚我差点和路先生,露宿街头,而任逸帆这个败类,居然去逍遥快活,你知道我在寒风中呆了几个小时吗?”娇笑的钟白,捧起许昭年的脸颊,柔声哄道:“哎呦呦,好可怜,没事,我帮你教育他,不过,你先跟我说说他是怎么不举的吧”“这就说来话长啦,我跟你说”被这高声吸引过来的任逸帆,低声道:“小点声,不许传出去”钟白原本舒展的眉心,顿时紧蹙,嘟嘴推开任逸帆,不悦道:“走开,听完料就收拾你”抿嘴无奈的瞥了眼兴头上的钟白,走到操场上,拨通昨晚记下的电话,接通后,谈笑道:“喂,我任逸帆,你到了吗?”“嗯,刚收拾好行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那么,晚安”“晚安,任逸帆”挂断电话后,任逸帆编写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短信发了过去我们是不会再见的两个人,互相救赎的两个人,相爱未必要相守,愿你往后余生,所得皆所期,所求皆所愿:()同窗之青梅竹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