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策在离开的时候丢给了沈揽月一块玉佩:“好好拿着吧,爷的私库钥匙。”沈揽月拿住手中的玉佩,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愣了很久。随着孟长策的进宫,宫里还传了不少的人进去,这一进就是一整晚,家都没有回。之后更加是将朝中的重大老臣三更半夜的都宣进了宫里,也是没有出来的迹象,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人都是直接从宫里去上的早朝。更奇特的是第二天的早朝一点事也没有,下午那些老臣也接着回府了。当然也有不同寻常的一点,这些人都是回去之后都是闭门不出,一问三不知。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沈揽月却一点也担心,甚至很悠闲。她亲自去看了孟长策的私库,那真是里面的稀奇玩样真是不少呀,都可以说他真是有钱。而且当沈揽月去私库的时候,那里的嬷嬷看沈揽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就是欣慰中带点感动,感动中带点恭敬。沈揽月不急的原因就是她早已经知道应德帝这一次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了,她早已经不再感兴趣。而她做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要收获自己对杨丞的恩情,也是要助沈子安在朝廷之上出名,他在家中能够真正的做主。沈婉清不是想要嫁给李文宣吗,以沈家现在地位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侧妃,最多就是一个侍妾。那她怎么搅乱李文宣的后院呢。自然自己要助她好好的完成心愿,沈子安本来就有点听自己的话,而这一次自己帮了他一把,就更加对自己的信任就多几分。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希望自己这个弟弟能过的好一点,不像前世一样变成那样的一个结局。前世是沈岭在里面出了百分之六十的力,这奖励自然也落在了他的头上,今生沈揽月就要将这全部功劳变成沈子安的。…………下朝之后,应德帝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没有让任何人进来。他垂下眼帘阴沉的看着面前被打开的名册,里面的名字看得他头昏脑涨,每一个名字都让自己的心在疼。这里面有自己提上来的青年,也有在朝中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大臣,也有一两个宫中的大太监。应德帝狭长的眼睛之下是如同一汪幽深的寒潭,散发着彻骨的寒意,要是这时有人进来就能感受到他的人帝王之威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应德帝呼吸渐重的移开目光,闭上眼睛不再看。门外的人突然听见一声震天的巨响,里面的帝王像是呕心沥血的说话。“好好好!都是朕的好臣子呀!!”外面的人猛地统统都跪在了地上,连呼吸都恨不得没有,一个个头都低到快进尘埃了。里面的黑暗一步步的好像要吞噬他们。“汤海,进来。”传的是御前大太监。汤海平静的走了进去,他不像外面的那些人,皱纹满脸的他眼神都是没有波澜的死静。他陪了应德帝近三十五年了。“奴才在。”应德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监,终于露出疲惫的神态:“你去拿火过来。”汤海沉寂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端来了一个盆子。他看着威压的帝王将面前的册子丢进火堆中,火焰的光照在他不再年轻的脸庞上,那其中的眼睛却暗藏着杀机与不容质疑的盛势。他是帝王呀!“你说是不是老天对朕的惩罚,罚当年的那件事情。”汤海死一般的眼眸微微浮动了一下,垂下头沉沉的说道:“皇上,您是天子。”应德帝没说话,两人就这么看着这火烧光了册子。沈揽月知道应德帝的做法就是保官员,烧名单。她还是从一次李文宣在醉酒后吐露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而且前世的他们都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她只觉得可笑至极。那时沈揽月才知道,这个天下早已经从根里烂透了。“你说,那小子说的可是真话。”应德帝突然又低声问。“皇上,沈小公子看着不是不像是说谎的人。”汤海不敢说,沈子安当时紧张的都在颤抖的模样。应德帝再一次沉默了下来,片刻才说道:“是……是叫什么来着。”“回皇上。”汤海低声回答:“沈子安。”应德帝点了点头。一个小时前,沈子安一个人被留在了御书房中。这是第一次沈子安独自面对应德帝,整个御书房就像死了一般沉寂,沈子安不敢跪在地上不敢去瞧上位的皇帝。只觉得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可都跪上一盏茶的时间了,应德帝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这名单上你如何找到的。”就在沈子安要被黑暗吃进之时,应德帝高坐上位,平静无波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沈子安将头低的更下:“是臣根据那书生的行踪在一处肮脏之地找到的。”应德帝沉寂的眼神一凝。“这里面……”“臣……不敢……”沈子安立马磕头,没有半分的迟疑。又是一阵沉静,空气中仿佛漂浮着看不见的帝王之仪,让人不敢轻易违逆。沈子安其实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静,他的心在胸膛之中跳动不停,后背已经沁出汗了。“汤海,送沈小公子下去。”站在暗处的汤海走出阴影,低头回答:“是。”“臣告退。”沈子安不敢有任何迟疑,恭恭敬敬地告退。-------------------------------------沈子安离宫的时候,刚好遇见了进宫而来的孟长策下马车。沈子安对着孟长策拱手见礼:“长宁侯。”孟长策走到沈子安的面前扶起他的手臂,只是轻轻一瞥,眼神中瞬间就流过一抹深沉窥意,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你长姐还跟我念叨过你呢,怎么见到我这么见外。”沈子安眼神微微一闪,露出一抹笑来:“姐夫。”孟长策这才眼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众望所归,替嫁后成了侯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