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不大,两个人挤在一起,苏沅虽然觉得有点颠,可在离开的时候能跟他多待一会儿,这点难受忽略不计,她甚至伸手搂住了陆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胸口上。能感觉到她的依恋,陆策嘴角一弯。“表哥,等我回来了,你得正儿八经的教我骑马,别像之前那样牵着马走了。”她吸吸鼻子,闻着陆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说不清是什么,反正这几天都要闻不到了。“好啊,一回来我就教你。”陆策笑,“等回头我给你选一匹小马。”“嗯,我要一匹白马。”“不是说过,黑色的好吗,不脏。”苏沅扑哧一笑:“不,我就要白的。”她伸手抚一抚他的腰带,他月白色的骑射服,“白色的多好看,你穿白的很好看。”“只有白色好看吗?”陆策低头,显露着他英俊的眉眼。苏沅隔着帷帽亲了上去。陆策脸一热,心头猛跳,想到这两日她的主动,他身子都有了些反应,低声道:“真不想你走。”“那你好好活着,等我。”苏沅在他耳边道,“相公,一定不要受伤。”这半年多来,她老太太往前在晋县便是有一处小菜园,她十分喜欢,种了果树,各种蔬菜,后来搬至京都之后,操心阮直的终身大事,便没什么心情。而今阮直已经娶妻,她又重操旧业,在罩房之后,开辟了一处园子,不止种菜,还养了十来只鸡。每天早上,雄赳赳的大公鸡都会准时打鸣,这个时候阮直便正好起来,用过早膳去衙署,但现在,他几乎不舍得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侧的殷络,女人浑身香香的,沉睡的时候眉目娇憨,醒着的时候,风情万种,他备受折磨,又深感享受,哪怕多躺片刻都是好的。男人赖在床上,盯着她看。殷络睫毛颤了颤,脸色微热。自从嫁过来之后,两人夜夜同眠,虽说是出于一桩交易,但孤男寡女,实难做到心里连一丝杂念都没有,更何况阮直总是这般的不加掩饰。她也不好装睡了,睁开眼睛道:“这公鸡都叫了好一会儿了,你还不起来吗,也不怕耽搁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