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莹山的山头。岳芽再次斩钉截铁的拒绝让此时的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黄药药的眼里的失落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纯真的笑容。“那我可以在做外门弟子,实在不行,做个杂役弟子也可以的,只要让我留在姐姐身边。”“”岳芽有些无奈的看向天空。她深知自己的德行,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再加上前世对‘师尊’这个职业的刻板印象,更加剧了她的抗拒心理。她沉默了许久,想到了一个能够委婉拒绝黄药药的办法。她扬了扬唇角,伸手摸了摸黄药药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胡诌。“你可知修者不可随意造下口业?”黄药药懵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前不久刚发过誓不收徒的。”“啊?”“不信你问他。”岳芽朝着孟子川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黄药药回头看去,孟子川也点了点头。“小妹确实说过自己不收徒弟。”黄药药有些急了,他回头看着岳芽,水汪汪的杏眼里又一次蓄满了泪水。“那你要是收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岳芽一本正经的说道:“估计多半会在渡劫的时候找回来,加大渡劫难度。说不定会被雷劫劈死,你真的忍心看到姐姐我渡劫失败,身死道消吗?”黄药药垂下脑袋摇了摇头。“不忍心。”岳芽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药药啊。”“姐姐。”黄药药听到岳芽叫他,立马爬到了岳芽的手边,小心翼翼的扒着摇椅把手。“你还想入丹道吗?”“想。”岳芽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道。“那你看我哥怎么样?”“哥?”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在坐在石凳上,被一群山雀包围的孟子川。“那可是励志要炼制出飞升丹的男人啊。”黄药药最终还是被孟子川领走了,成为了他第十七位弟子。岳芽则是成了黄药药的师叔。为此她还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了不少好东西,以及她炼丹的随手记的心得手札。并承诺有任何丹道上面的题都可以随时过来问她,黄药药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岳芽的日子又回归了平静。安安静静的炼丹,安安静静的打理山上的花草。偶尔兴致来了,也会练习一下雕木偶。奈何她手残,雕一些简单的还好,要是特别精细的人偶她是真的雕不来。黄药药偶尔会用乾坤玉珏发一些疑问给她。岳芽回应的永远都是自己随手写的心得手札,让赖在这里的仙鹤,鹤羽给送过去。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字迹太过放肆,反正黄药药看的懂。时光对岳芽来说,好像就此停滞。她把自己围在碧莹山里,几乎不怎么出山。不论问仙宗有多么大的事件,要求所有长老到场她都不予理会。又有丹峰峰主孟子川打掩护。宗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会提出异议。宗门里的人都知道碧莹山上住着一位七品的丹师。除了岳芽最亲近的人以外,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样貌。骨血里的异香也被她找办法隐藏了下来。只要身上但凡有一丝灵力在,异香都会被她死死的压制住不会释放。每年的八月十五,这时她都会出一趟碧莹山,去给藏书阁的衡老送酿好的酒。这天,又到了给衡老送酒的日子。因为山上的唯一能送她直接去往藏书阁的鹤羽最近正在闭关。她只能自己去。闲来无事的她,突然不想踏空而行,也不想用飞行法器。元婴期的她神经质的决定腿儿着去。岳芽身穿一身用炫光锦炼制的洁白法衣,缓步走在问仙宗铺设的小路上。温暖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走动下,衣服隐隐流动起了淡蓝色的光辉。齐腰的黑色长发被一只简易的树枝盘了一半在脑后。一条红色的发绳松松垮垮的缠在那只树枝上,为其点缀。左脸上的那道疤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不见。再加上她这一身慵懒的气质,任谁看了也是那种移不开眼的程度。奈何她左耳上那可以隐藏气息的半仙器耳钉,把她彻底在这个世间糊化掉了。从她旁边走过问仙宗弟子,都会毫不在意的从她身边走过,忽略掉岳芽的存在。这种不被任何人关注的感觉让岳芽很是安心。她感受着秋风缓缓拂带来的舒适感,心情惬意极了。岳芽要徒步去往藏书阁,她需要先穿过主峰前的宗门广场。也不知为何,这里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弟子。她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多管闲事,奈何元婴期修为的字迹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她清晰的听到了弟子们口中议论的‘沧渊秘境’。这不由的让她脚步一顿。“沧渊秘境啊”她仰头看着未来的天空,想起了秘境里的雷犼跟白素素,不由得嘴角向上勾了勾。“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他俩如何了”岳芽把装的满满当当的储物袋给了衡老,又从他那里换回了一储物袋的空酒坛,以及不少新奇的古籍,溜溜达达的往回走。路过广场时,本想快速离开,却不料被也在广场的黄药药发现了。“师叔?”岳芽停下脚步回头向黄药药看去。只见他轻轻嗅了两下鼻子,便确定了岳芽的方位,并向岳芽走了过来。“师叔,你怎么出来了呀?”黄药药扬起清纯可爱的笑脸,这可把刚刚与黄药药聊天的弟子看傻了眼。要知道,黄药药的名号,在这群同届的弟子中可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也成了众多师兄师姐心中的阴影。别看他长得是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模样。实则心黑手狠不说,还精通医、毒。但凡看着他长得柔弱,想上前撩拨他的师兄师姐们全部都被他报复,倒了血霉。在他这里可以说真正的做到了‘男女平等’。到最后谁也不敢招惹他,甚至连一些看着他好看而偷偷心动的女弟子们也都歇了心思。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一个不起眼儿的人面前露出这么人畜无害的样子来。差点没惊掉这人的下巴。如今的黄药药入门已经三年多了。现在已经彻底长开了,整整比岳芽高出去了一个头还多。他在岳芽身前站定,岳芽只能仰着头看他。她很震惊黄药药如今的个头,但更加好奇他是怎么把自己认出来的。她摸了摸左耳上的耳钉确认还在正常运行,并没有问题,于是张开许久未说话的嘴询问:“你这次又是怎么发现我的?”:()路人甲修仙趣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