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又不是铁做的,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没了。这么傻的宝藏,我可舍不得丢掉。”何曼琪以茶代酒,碰了碰她的杯子。“好好珍惜,咱们闺蜜四个,就指望你能获得从一而终的幸福了。”唐一亭又倒了杯茶,有点热,她只抿了一口。“放心,我的眼光,从来没出错过。”工作生活上不出错,感情婚姻一样不会出错。回家路上,有个陌生电话一直锲而不舍地打进来。何曼琪挂了两次后,觉得不太对劲。想着也许是某个朋友同事的新号码,所以就接了。“喂,你好,我是何曼琪,你是?”淡淡的声音,带着陌生和疏离。电话那头的老妇人顿时捏紧了手机,紧张油然而生。她咽了口口水,才开口:“是我,大姑啊。”大姑?哪门子的大姑?何曼琪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早年去世的爸爸有个妹妹,也就是所谓的大姑。叫什么名字来着……何曼琪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一个喜字。全名都记不起来。许是她没说话,大姑又急切道:“我叫何东喜,你爸叫何东健,我是她妹妹啊,你该喊我一声大姑。”东是他们那一辈的字辈。时隔二十来年,再听到父亲的名字,何曼琪有点恍惚。她抿了抿嘴,问:“大姑,你找我有事吗?”肯定有事,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思拿到她的号码不断打电话来。果不其然,何东喜急切道:“曼琪啊,你现在在哪,你必须赶紧回一趟老家。家里建高铁征地分钱,属于你和你爸的那一份有六十多万呢,可不能被那些豺狼虎豹吞了!”何曼琪稀里糊涂的,什么征地分钱?她从读高中后,就很少回老家了。结婚后,户口也迁进了杨旭林那。离婚后在普恒小区买房,又给迁出去了。再加上父母的坟也被迁出去,可以说她和老家基本没有任何牵扯了。何东喜突然焦急地跟她说分钱,那关心的语气让她脊背发寒。要知道当初她父母双亡时,何东喜已经嫁人,并且生怕大伯要她资助点钱养何曼琪,时不时哭惨。何曼琪那时候小,其实没啥大印象的。但遭不住村里人多嘴碎,茶余饭后特别爱说闲话。她每次回去都会听到,久而久之就什么都清楚了。但她长大了,对以前的事也释怀了。大姑又没义务养她,帮她一把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也从未怨恨过什么,也基本没有来往。所以何东喜突然的紧张提醒,何曼琪总觉得有坑。何东喜显然也知道何曼琪不会马上信了她,又解释道:“曼琪啊,你虽然不回家了,但是家里还有很多属于你爸的田地。现在那些田地被征收了,下来的钱也该有你一份的,六十多万不是小钱,你大伯和何桂胜可太坏了,他们居然想独吞!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才给你打电话,我不能让你吃亏啊!”何曼琪并未被大姑接连提及的六十多万乱了心神,而是很冷静地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谢:“谢谢大姑为我着想,我会好好处理的。”“那是得好好处理,我最近回来探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也好久没见过你了,你要回来的话我们见个面,大家都是亲戚,以后多多互帮互助。”对于这迟来的热络,何曼琪显然不太需要。她礼貌地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电话挂断后,车内响起悠扬的音乐声。她听着听着,有些失神。直到后面的车狂摁喇叭,她才猛然回过神。绿灯不知何时亮了,何曼琪打了转向灯左拐。她吃过饭才回来,但由于今晚周昆回来晚了,所以家里也晚了一小时开饭,现在还在吃。邵奕书当即给她拿了个碗。“妈今晚做了盐焗鸡,给你留了个鸡腿,再吃点?”邵妈可不是用盐焗鸡粉做的盐焗鸡,而是用砂锅装满粗盐,然后将一整只鸡给埋住,然后小火慢焗。这样做出来的盐焗鸡只有盐和鸡肉的香味,非常新鲜好吃。何曼琪本来吃饱了,闻到香味又咽了口口水。她觉得自己还能吃点。“那我先去洗个手。”她洗完手出来,带上手套拿着鸡腿啃。啃了一下,手机又响了。是微信弹出了验证信息,大姑加她微信了。她又想起这茬,现在人也齐,她索性说出来,问了下大家的意见。“你们觉得我这大姑,是真好心呢,还是居心叵测?”周昆作为一个目光毒辣的商人,总能一针见血。“她这明显是谈崩了。”邵奕书第二个反应过来:“她觊觎这笔钱不成,也不想大伯一家独吞,所以选择告诉你,让你回去争。而你争回来后,她还能挟恩图报,让你给她点好处。”邵爸接话道:“曼琪啊,你老家那些亲戚,可都是人精。”邵奕诗和何曼琪还有邵妈也懂了,可不是人精么,居然想让他们蚌鹬相争,好渔翁得利!何曼琪很纠结:“那我还争不争?”如果争的话,就意味着得回一趟老家了。虽说现在她放假了,时间上是没问题的。但是邵奕书还没放假,而且她怀孕,也不太想奔波。可那六十万不是小钱,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话,拿不到多少有点心疼。人就是这样子,不得到最多就是羡慕一下,但是属于自己的却拿不到,那就不爽了。即便不缺,但又有谁会嫌钱多?周昆将鱼肉挑出小鱼刺,再夹到邵奕诗和小欢欢的碗里。周博文伸出的碗,接了个寂寞。他不满道:“爸,我的呢?”周昆一本正经道:“你是小男子汉,自己挑。”“但我还是个小孩。”“是吗,小孩照顾不好小欢欢的,那你俩还是别……”周昆话还没说完,周博文马上道:“我自己挑!”他不但给自己挑鱼刺,还给妈妈和妹妹挑,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小男子汉。周昆挑了挑眉:“寒假的培训在上海,到时让珍妮老师带你们去迪士尼乐园玩。”:()我打打打打打打死你个渣男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