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留在纽约,瑞凡去了墨西哥,海莉回了洛杉矶。绿松石留在她身边,暑假的剩余时间在家撸猫,很少出门。萨凡娜来找她玩,她也懒得出门。“你怎么了?为什么去了一趟日内瓦回来,反而打不起精神?是不是你学的课程把你折磨惨了?”“别提了,可把我累坏了!”海莉指了指脑袋,“整天看资料、计算数字、观摩试验,强度大得吓人。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下学期我都不想回去伯克利了。”“小可怜!”萨凡娜充满同情,“那可就更要出去玩玩了。罗伯特呢?怎么不来带你出去玩?”“我想出去玩又不需要他带。”“海伦最近在家吗?”“不常在家。怎么?”“那你就可以晚点回来。”“我们可以借几件海伦的珠宝。”萨凡娜兴奋,“可以吗?”“别弄丢了就行了。”萨凡娜欢呼:“那我们现在去开保险柜吗?”海莉直笑,“你真的对海伦到底有多少珠宝一点概念都没有。”海伦的保险柜是一间保险库,在衣柜里,大概有10平方米的面积,三面都是陈列柜,分层摆放着萨凡娜压根数不清的珠宝。萨凡娜目瞪口呆:“哇喔!”“瞧,我们有这么多珠宝,就是她什么都不做、没有亚历山大,一年卖一件,也足够用上50年。”其实这里还有她继承的遗产里的大部分珠宝,不过这个就不用专门告诉萨凡娜了。女人没法拒绝闪亮亮的石头和制作精美的首饰,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开始挑选珠宝,萨凡娜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放不下,像小孩子偷偷玩妈妈的首饰那样,在身上挂满了首饰,十个手指都戴满了戒指,戴好几条项链,嘻嘻哈哈的互相笑闹。比弗利山庄,某栋别墅。豪华住宅区的派对总是热闹又混乱,到处是人、酒精、违禁药物,到处充斥着□□的味道、荷尔蒙与安全套。小罗伯特·唐尼已经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又吃了一颗药丸,腾云驾雾似的。酒精和药物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的失败。爱情,能让人无限幸福,也能让人失去自信。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迷惑不解但又人人想要拥有的东西。归根究底,我们害怕孤单,我们想要被爱。凌晨3点,贝莱尔别墅,海莉家门外。有人试图翻过大门,但努力几次都没有翻过去。那人晃动着大门的栏杆,又拼命按着门铃。海莉的声音从对讲器里传出来,有点失真,“谁在那儿?”“海莉,是我,罗伯特。”“你走开。”“我要见你,海莉,我想见你,现在就想见你。”“我不想见你。你喝醉了吗?”“没有——我只喝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你酒醒了再来吧,快走,不然我就要放狗咬你了。”对讲器没有再传来他的说话声,但过了两分钟,护院的大狗开始狂吠,间杂着男人的喊叫声。海莉忍不住笑起来。又过了7、8分钟,保镖进来,问要不要让唐尼先生进来。“让他进来吧。”海莉披着日式真丝睡袍,随意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罗伯特很快进来了,裤腿被撕烂,看上去很有些狼狈。她冲着他直笑。“别笑啦。”他小声嘟囔。“咬伤了没有?要是咬伤了,你最好去打破伤风针。”“咬伤了。”他可怜兮兮的说。她摇头,“我叫查理开车送你去宠物诊所。”他一愣,“宠物诊所?我又不是宠物。”“你去急诊室可能要排队到明天早上都轮不到你,这附近的宠物诊所可以打破伤风针。”“你陪我去。”继续狗狗眼,装可怜兮兮。她摇头,“我要回去睡觉了。”她站了起来,从他身前走过。冷不防被他一把抱住。她短促的尖叫了一声。保镖冲了进来,罗伯特忙松手放开她。海莉伸手使劲在他手臂上拍了几下,力气不大,跟拍灰似的。“讨厌!快走!”转头对保镖说:“唐尼被狗咬伤了,你带他去莉莉那儿打破伤风针和狂犬病疫苗。”他颇有些恹恹不快,“我想你。”“我知道。”“我一会儿还能来吗?”“不能。肯尼,打完针送唐尼先生回家。”保镖点了点头。“那我明早过来。”“我明早就要出门。”“去哪儿?”她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你不需要知道。”瑞凡在新墨西哥州拍片。不论是在工作中还是收工后,他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