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六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哭得像个孩子。“盛老太太,那个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每次和他见面,都是隔着屏风,看不到人。”“周起,你糊涂啊!”他拽下湿透的口罩,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儿子欠了一大笔赌债,把我的家底都掏空了。那些讨债的人天天上门,弄得我家不像家,讨债的人说再不还钱,就弄我孙女。那个人打电话说可以帮我,但需要我帮他做事。我不想我小孙女也被毁了。”可恨之人总有可怜之处,盛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周起,其实你本可以找我帮忙。”周起哭得更起劲了,愧疚的感更重。“他欠了2000多万的赌债,数额太大了,我真的不好意思跟您开口。”周起儿子就是普通工人,即便是在地下赌场赌钱,顶多几十万或者百万就会被催债,能欠下2000多万赌债。这肯定是让人设了圈套,就是为了将来牵制周起为他办事。盛老太太问道:“你听过他的声音,感觉那个人是谁?如果再次听到他说话能认出来吗?”“他的声音应该是通过变声器发出来的,不是本人的声音。但我知道他让我做的事,就是想当盛家掌权人,一定是盛家的旁支没错。”盛老太太觉得周起说的都是没有用的线索。这几天她想了很多,那人的目的也有可能是让他们盛家家族内斗,坐收渔翁之利,凡事不能轻易下结论。周起见盛老太太不表态,心里也很着急。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他有点香的习惯。点的应该是芽庄奇楠,我对沉香有过研究,芽庄奇楠的香味独特,所以一下就记住了。”每次和男人见面,周起都会留个心眼,企图发现这个人的身份,好为自己留条后路。盛老太太点头,又让人跟着周起去了一趟他们经常见面的地方。到了以后,周起都傻眼了。那个地方像是被废弃了许久,一点待过的痕迹都没有。盛老太太听着回来的人汇报的结果,意识到盛家如今漏得跟个筛子一样,她必须好好整肃一下内部。会所内,被祁司礼临时抓来聚会的人收到安立扬发出的婚贴,都觉得非常突然。时序翻开婚贴,指着上面的日期,“立扬,你这周末结婚,现在才通知,就不怕我们临时有事去不了?”“司礼一个电话,你们不都赶来了吗?我结婚你们不去,说得过去么?而且我和鹿嫣也是一直没想好,突然决定办婚礼的。”时序把婚贴塞进衣兜,“为啥?”知道内情的程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揶揄,“时序,你十万个为什么啊,那么多问题。”“难不成鹿嫣怀了?奉子成婚?”鹿嫣和安立扬异口同声,“闭上你的臭嘴,我们还想过一段时间二人世界!”时序用胳膊挡着鹿嫣的拳头,“行行行,我说错话了,婚礼你们筹备得怎么样?鹿嫣你伴娘漂不漂亮?漂亮的话,我要当立扬伴郎。”安立扬扫了一眼祁司礼,他本来想来一个伴娘伴郎团,祁司礼给否了,只让他选两个伴郎,另一个是程毅。也不知道这场婚礼到底是谁要办,总之决定权完全不在他手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安立扬不敢多说。安立扬怀疑祁司礼是怕伴郎中杀出个程咬金,把自己妹妹截胡。“我伴郎都是大学同学,人都定完了,你别想了。”时序和是通过祁司礼认识的安立扬,他们并不是同学,有些遗憾地问:“大学同学?都是谁?”程毅有种抢占先机的得意,“我和司礼。”时序惊得微张嘴,“让司礼当你伴郎,你也真敢想!”安立扬表情无辜,“他自己要求的。”“这太不像祁司礼能出做的事,伴娘都有谁啊?”安立扬知道这事迟早都会被知道,他也不故作神秘,直接说:“鹿嫣一闺蜜,还有我妹。”傅驰少有的安静,默默地看向对面。祁司礼把安立盈照顾得非常周到,剥虾壳、剔鱼刺、续果汁,他深度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听身边的安立扬这么说,他那不灵光的脑袋,灵光一闪。“立扬,你这婚礼怕不是因为司礼才办的吧?”安立扬不置可否,程毅岔开话题,“喝酒喝酒,这么久没见,别聊八卦,分享一下最近你们遇到的趣事。”傅驰喝了一会,烟瘾犯了,本想拿出香烟,在包厢里点燃。祁司礼投来一个制止的眼神,他只好放下,拉着时序和陆晏之去公共吸烟区吸烟。傅驰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感慨,“真是开了眼了,什么时候见司礼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巴巴地伺候人家,还不让我在包厢吸烟。这宝贝的……我记得他大学那会喜欢上了一姑娘,不会就是立扬他妹吧!”,!时序被烟呛住了,“咳咳咳,我靠,立扬和他妹好像差了五六岁吧,那就是说他:()我嫁京圈大佬,渣前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