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音,宋初一扬声道,“医者进来。”宋初一看见年逾花甲的医令,出言阻止他见礼,“先看看伤者。”医令显然常常遇到这种紧急的事情,闻言马上转身到床榻边给籍羽号脉。片刻之后,立即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小心把他外衣除去。”籍羽因为失血太多,有些头晕,但还没忘记宋初一是个女人,心叹一声,这人实在太没有自觉了!索性一咬牙装着晕过去,任由季涣把他衣服剥的一干二净。健硕的身体上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伤,血染的满身都是,看起来触目惊心。宋初一看见其余四名医者都瞬也不瞬的盯着医令施针,知道他们想偷师,顿时火气窜上来,冷冷道,“还不去准备打下手,都在这里伸着脑袋等挨刀子?”声音不大,但冷森森的话将四名医者吓了一跳,连忙退到外面准备等会要用到的东西。籍羽两条最重的伤是在胸口上,像是剑伤,伤口短,但能看出来必然很深。也不知是否伤到内脏!宋初一拧眉看着医令慢慢施针和那血从伤口里迅速渗出,觉得时间漫长似是静止一般,心里说不出的焦躁,却又无能无力。她看的认真,连赵倚楼走进来都不曾发现。不知过了多久,医令才站起来冲宋初一拱手道,“回禀军师,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半个月内不起烧,应该没有大问题。”宋初一转身走出外间,医令会意跟着出去。“可有伤到内脏?”宋初一压低声音问道。“没有,否则伤在那等要紧处,不可能撑到现在。”医令肯定道。宋初一稍微放下心来,唤道,“涣。”季涣忙从内室跑出来,“在。”“去我帐中取一坛烈酒来。”宋初一吩咐道。季涣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立刻窜了出去。这是从战场上传下来的老法子,在用酒来洗伤口,伤口就不容易发脓溃烂,不过一般的酒都很淡,效果微乎其微。烈酒很难得,但宋初一不好别的,就:()江山美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