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那么快啊!我在你后面出来的,差点没跟上你。”
“嫂子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们都没有坏心的,只是嘴巴碎了点。”
两个嫂子嫁进来六七年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真没有必要为这种口头上的小矛盾而生气。
他小的时候,这种戏码可没少看,但气性这么大的,还真就曾柔一个,也就是她是知青,娘家不在这边,不然,她肯定会跑回娘家去的。
不就说几句闲话嘛,有什么,他都没有嫌弃她结婚几年了,都没有给他生一个孩子,这会子,她倒是生气他没有护着她,哪有这样的。
从小在父权环境下长大的陈良宇,虽然对曾柔是喜欢的,见色起意的那种,可这种喜欢不代表曾柔能越过他,站到他头上去。
在夫妻双方的关系中,他这个丈夫至始至终都是占据主导位置的,他认为自己的地位比妻子更高,地位低的妻子,更多的,应该是顺从服从他,而不是无理取闹,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现在曾柔还年轻貌美,他愿意哄,那是可以当做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但他不愿意哄了,就需要孩子作为纽带来维系两人的感情了,这是这时候绝大多数人的主流想法,甚至曾柔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她在婆家的地位。
“她们没有坏心?”
“陈良宇,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曾柔被陈良宇的话给整破防了,哭着说道。
“多少次,多少次,你就会看着她们奚落嘲笑我,你不帮我,不护着我。”
这人都哭了,还哭的那么伤心,无论是唐颖还是秦溪,原本想让他们出去吵的,这会子都闭嘴了。
人都已经那么伤心了,何必再凑上去,说这些话,给人找不自在。
不说秦溪,就是唐颖,也没那个想法,她只是脾气暴,不是脑袋坏了,智商还是在线的,没有被这几天下的雪给冻傻。
如果说曾柔的脾气还跟进来时一样,那肯定会跟陈良宇一起被请出去,可现在她表现出来的是一个被夫家妯娌欺负的受气小媳妇形象,她们反倒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了。
“我还要怎么护着你啊!”陈良宇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油腻的头发,十分无力的说道。
他要是敢管她们妯娌间的事,他爸指定会把他绑起来抽的,他们家一贯以来的规矩就是,女人间的事,男人少插手,插手就剁手。
“大嫂二嫂说的虽然难听了一点,可都是为了我们好,你要是不喜欢,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何必往心里去,最后又来跟我闹别扭。”
曾柔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和稀泥的嘴脸:“什么为我好,她们分明就是在嘲笑我,笑我没有给你生个孩子。”
“这没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曾柔的意思,不止陈良宇听懂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听懂了,说实话,有点尴尬,像这种事,他们两口子出去,悄咪咪的说不好吗?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至于陈良宇,则是觉得丢面子了,毕竟被自个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其生育能力,是个男人都会炸毛的。
“你到底要怎样?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