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淡的少年站在无边的黑暗中,金色的瞳孔映照着眼前的景象。那只黑色的独眼怪物握着镰刀,身形高挑,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我要做什么?”他环顾四周,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询问。黑暗之中,偃师的声音徐徐传来。“只是一次测试,亲爱的,不用紧张,杀了她。”“不。”少年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杀人。”“那不是人,只是一只肮脏的畜生。”“我不喜欢战斗。”“那你也不想救你的姐姐吗?”“姐姐。”这个词像是触动了少年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金色的瞳孔剧烈晃动。记忆中姐姐温柔的笑容与眼前狰狞的怪物重叠,让他的内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偃师的声音继续在黑暗中回响:"亲爱的,不用如此难过,你眼前这东西是罪恶的根源之一,是囚禁了你姐姐的帮凶,你的姐姐还在等着你……所以杀了它,杀了燃烛者。"黑暗中的少年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为了拯救至亲,他不得不与自己的本性对抗。偃师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软肋,正在一步步引导他堕入深渊。“可,可是我我不喜欢战斗”“那你的姐姐会死在它手上。”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少年。他的怒吼撕裂了黑暗,身体开始扭曲、,金色的瞳孔变得血红。骨骼断裂重组的声响回荡在空间中,皮肤下涌动着可怖的力量。转眼间,一只狰狞的巨兽取代了少年的位置。它通体覆盖着暗金色的鳞片,利爪闪烁着寒光。那双血红的眼睛中,依稀可以看到人性的最后一丝痕迹。黑色独眼怪物的镰刀划过巨兽的躯体,却只能擦出火花。利刃根本无法穿透那坚硬的鳞甲。巨兽咆哮着,一爪便抓住了敏捷的“燃烛者”。即便它身形灵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显得如此脆弱。"砰!"“燃烛者”被重重摔在地上。巨兽的拳头朝着它的脑袋狠狠轰了下去,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粉碎钢铁的力量。黑色的血液四溅,染红了巨兽的利爪。当燃烛者的头甲碎裂的那一刻,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霜冉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镜面复制的能力被彻底瓦解。她躺在血泊中,微弱的呼吸声中带着一丝解脱。甚至期盼着这怪物的下一拳能直接给自己一个痛快。无数深紫色的傀儡手臂从黑暗中伸出,轻柔地缠绕住了暴怒的巨兽。那些手臂既不是在束缚,也不是在阻拦,而是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做得很好,我亲爱的孩子。"偃师的声音温柔地响起,"看,这就是你的力量,这就是你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所带来的力量。"巨兽的咆哮渐渐平息,但血红的双眼依然死死盯着地上的霜冉。她白色的长发被鲜血染红,呼吸微弱,眼神无比空洞。"不要犹豫,不要心软。"偃师继续蛊惑着:"记住我说的话,你所要对付的不是人,是几只该死的畜生。只要保持这样的愤怒,你就能救出你的姐姐。"傀儡手臂轻轻抚摸着巨兽的鳞片,像是在给予鼓励:"你做得太棒了。看看她有多么脆弱,但就是这种阴险肮脏的老鼠抢走了你的姐姐"“我的姐姐,在哪儿”巨兽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耐心点,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妈妈会引导你,你还得更加熟悉他们的战斗方式,这样你才能”“不!你不是我的母亲!!!滚开!!”巨兽一声怒吼震碎了那些缠绕着它的傀儡手臂,而后它猛地起身一跃而起,撕裂了黑暗逃窜而去。黑暗中,偃师看着逃走的少年,有些无奈。“嘿嘿。”霜冉仰躺在地上,努力抬起头看着偃师:“知道他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吗,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母亲”“唉,看来这孩子还是需要继续调教,你还有力气说话呢,小狐狸。”偃师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她转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霜冉:"你说得对,我确实不配做他的母亲。但是……"她缓缓蹲下身,苍白的手指拂过霜冉血迹斑斑的脸:"我也不需要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工具。""你……永远……也不会成功的……"霜冉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哦?为什么这么说?"偃师饶有兴趣地问道。"因为……"霜冉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你根本不了解典狱长,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偃师站起身,黑暗中传来她轻柔的笑声:"有趣的理论。不过现在,你该回到典狱长那里了。"她挥了挥手,更多的傀儡手臂从黑暗中伸出,将霜冉托起:"继续去获取更多的力量吧,小狐狸。等你变得更强,我们再来验证谁是对的。"霜冉蜷缩在小巷的角落,厚重的外套也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她的脸上贴满了创可贴,每动一下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饥饿感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绞着她的胃。但她不敢回去,不敢面对姜槐。现在的她已经植入了偃师的人工内核,一旦靠近姜槐就可能给他带来许多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伤害。她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勉强支撑着站起身。伤口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还是咬着牙迈出了步子。“真是的,给你打工,饭都吃不饱,真是苦死妾身了。”街边的路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她看着玻璃上自己憔悴的倒影,不禁想起偃师最后的话。"继续去获取更多的力量……"霜冉苦笑着摇摇头。她明白偃师想要什么,但她更清楚典狱长的力量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控的。“你又比暗帝好到哪儿去呢,偃师曾经的你为了族人的生存绞尽脑汁,可以说是真正用自己的智谋和布局让部族延续了上千年,但是现在呢你的那些智慧,竟然变得如此不堪我和你,到底谁被兽污染得更严重呢?”:()典狱长大人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