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真是一群废物!!”荣亲王嘚瑟不过三秒,现在像是无头苍蝇在原地打着转,“这镇国公府好端端的抓白老三做什么?”“快!快派人去查!”他停住脚步吩咐一旁的曲之舟,“看看镇国公府到底要想干什么!”曲之舟神色凝重,“镇国公府与白家老三无冤无仇,若说起来,怕是只与青州一事有关。”“青州一事关他们什么事?”荣亲王破口大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曲之舟淡淡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在白老三开口之前先下手为强。”荣亲王急声催促:“那你快派人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灭了他的口!”“白老三牵扯牵扯到青州命案,王爷何不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永安侯,想必他比您更想杀白老三灭口!”曲之舟的话让荣亲王眸子一亮,他一拍手,“是了,永安侯那个没用的就这一个独子,拼了老命也得保住那个纨绔。”他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外走,“来人,备马车!”比他着急的还有老乔氏,她捂着心口心慌不已,“快,快去将老二喊过来!”白燕朗这些日子无所事事,整日斗鸡遛狗,闲的自己都蛋疼。李贺这些日子也清闲自在,远远看到黄麽麽朝着这边走来,他赶紧进去朝着正在玩八哥的白燕朗道:“主子,黄麽麽来了。”“她来作甚?”自家老母亲不待见自己,已经有月余不曾见过她了,现在黄嬷嬷突然到访,他甚是意外。他丢掉手中的稻谷,拍了拍手,“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是老三的事。”她话音刚落,黄嬷嬷就快步走了进来,“二爷,老夫人有急事找您!”黄嬷嬷走的太快,鼻头之上布满细密汗珠。白燕朗瞧着她神色焦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三爷的事,您去了就知道了。”果然不出所料!白燕朗听说是老三的事一点都不急,还有闲心的端起桌子的茶盏慢慢悠悠地喝着茶水。黄麽麽看他不疾不徐的样子,火急火燎,“二爷,您快去吧,三爷这次出大事了,老夫人急的心疾都快发作了!”“嘁,每次都是老三有事才想起我来,在她眼中我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白燕朗放下茶盏甩袖往外走,嘴里嘀嘀咕咕:“既然这么看不起我还找我干什么?”松涛苑里,老乔氏看见他来,急忙扑了过去,“你弟弟被镇国公府的人抓了,你同我一起去镇国公府,让他们将人交出来!”“老三被镇国公府的人抓了?”这一点令白燕朗甚是意外,“他不是在青州么,怎的被镇国公府的人抓了?”“其他的你先别管,先去将人弄出来再说。”老乔氏扯着他往外走,一边吩咐人备马车。路上,他们与荣亲王的马车擦肩而过。镇国公府,白老三看着坐在主座上的小姑娘一时有些怔愣。“悠悠?”几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要不是她的眉眼像极了陆氏,他轻易都不敢认。“白三爷。”“你这孩子,我是你三叔!”白老三被绳子捆着,看她坐主位,不敢像以前那般端着身份训斥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白三爷应该知道,我已经脱离了白家,也从族谱上除了名,这亲戚关系还是不要攀的好。”白悠悠挑着眉头,眼底尽是讥讽。在她的记忆中,原主这个三叔可是一点都瞧不上原主与白洛川,每次遇见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现在来攀关系?哼!白悠悠眼中的嘲讽之色毫不遮掩,白老三对上她像是能洞穿人心的眸子,脸上的笑容有瞬间僵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腆着脸说道:“此事是你爹糊涂,你这孩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哪里是一封断绝书就能断的。”“白三爷,攀关系就不必了,以往咱们之间也没多少情分。”白悠悠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斜眼看他,“今日带你来,你应该知道是所为何事。”白老三一身破布麻衣,原本白皙的皮肤涂了一层黄色的颜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子。他心中疑惑,自己所犯的也不过是青州一事,只是镇国公府怎会多管闲事到这事上来了?他心中警惕,“不知悠悠说的是什么事?”“那我提醒你一句,青州之事,另外,”白悠悠声音一扬,“还有清凌山一事。”清凌山?!白老三心中陡然一惊,她怎么知道清凌山的事?他远离朝堂,对于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三皇子一事他暂且还不知道。白老三继续装傻:“清凌山什么事?”白悠悠也不跟他绕关子,“清凌山铁矿一事已经被皇上知晓,你与其替荣亲王遮掩,还不如借此机会将功折罪,看看能不能保住你那一双儿女的性命。”“清凌山一事被皇上知道了?”白老三眸孔瞪大,倒吸一口凉气。荣亲王开采的铁矿都是运到青州由他私下卖出,这事从他上任青州知府便开始运行。这几年来相安无事,只是开采的太多,青州那边销路不足,荣亲王便想要江南盐引,想借盐引的幌子卖铁矿。“铁矿乃朝廷管禁之物,你身为朝廷命官,熟读律法,该是知道私自开采铁矿是何罪名!”白悠悠嗤笑,“此事皇上已经着刑部赵尚书严查,清凌山那边已经被封锁,你与荣亲王迟早要被查出来。”白老三抿着唇,神色变幻莫测。青州一事荣亲王第一个舍掉的就是自己,现在清凌山一事暴露,他更不会留自己这个活口。曲之舟带人去杀他灭口时,他曾偷偷回去锻造坊看过,那里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不过幸好他一向谨慎,那些账本信件他都悄悄藏了起来,连陆朝蕊都不知道。白悠悠观察着白老三的神色,嘲笑道:“荣亲王布下天罗地网想杀你灭口,你难道还想替他守口如瓶?”:()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