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偶然得知,我那个前爹多日前就派自己的心腹去北城老街那边寻找拍花子。”“他派人找拍花子?”徐凌云喝茶的动作一顿,眸子里带着疑惑,“你可知他为何派人去找拍花子?”“我怀疑他是提前知道了什么。”白悠悠撇了撇嘴,“您应该是了解那人的,无利不起早。”徐凌云正是为孩童丢失案子头疼。京城地广人密,想短时间内找到人不亚于湖里捞针。眼下溧阳公主的小郡王丢了,陛下定会派人全城搜索。只是就算人还在城中,被找到也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若真如这个小丫头所言,人在北城,那搜索范围就能小上许多。“我会派刘捕头去老街那边着重找人。”白悠悠摇摇头,“我觉得您先派人去盯着我前爹的人,这样会更快些。”徐凌云唇畔微微上扬,笑着打趣道:“你这前爹错把珍珠当鱼目,日后定有他后悔的。”“后悔也没地,这世上可没后悔药。”白悠悠嘻嘻一笑,“您忙着,我先回去了。”徐凌云不放心她一人,便派了一名衙役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府。此时已经月上柳梢。永宁侯府中,李贺带着今日的消息过来,“主子,已经发现了拍花子的踪迹,就在北城的小蕉村。”白燕朗呼吸加重,“具体是哪门哪户可确定了?”“暂时还没有,不过不出两日,应该能找出来。”白燕朗今日特意派人去京兆府打听了,溧阳公主的小郡王确实丢了,夭夭果然没有预知错!“快,快去找!”他激动的眼睛都冒着光,快速摆着手,“找到位置立刻来报!”李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为何会这般在意拍花子的事。不过,若是能救几个被拐的孩子也是一桩积德的好事。他前脚走,白燕朗后脚去了蒹葭院。白夭夭歪在软榻上,欣赏着刚刚染好的蔻丹。碧桃跪在地上轻轻给她捏着小腿。“夭夭,你当真是神了!”先前还有所怀疑,现在他是彻底信服了。白夭夭摆了摆手,碧桃带着门口新添的两个丫鬟走了出去。她坐直身子,神色慵懒,“现在信了?”“信,爹一直都信你的。”白燕朗讨好的笑着。他现在看白夭夭不是看自家女儿,而是像看神仙一般带着崇拜。“以后行事之前都来问问我,我让你如何做你就如何做,我保你日后加官进爵,平步青云。”“好好好,爹都听你的。”白夭夭揪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袖,眸中带着一丝嫌弃,“丞相府三月中旬会办一场春日宴,女儿今年连春衫都未裁剪。”白燕朗随口道:“二房中馈由你管,想要裁剪衣裳只管让人去做就是。”“二房账上总共没有几两银子,我拿什么去做?”白燕朗眉头微蹙,“二房的分例不是才发没几日吗?这百两银子不够你裁剪衣裳的?”“那点银子随便买几盏血燕就没了。”白夭夭嗤之以鼻,“再者,女儿也需要各处打点,那点银子能作何用?”“上次太傅府一事闹的女儿名声尽毁,幸好萧相的大公子不似那些有眼无珠之人听信谣言,信我是清白之身。这次相府的春日宴,女儿定要隆重出席,刺瞎那群人的狗眼!”“你与相府大公子竟也交好?”白燕朗本来听她那般说心中还有不悦,现在知道她与相府公子交好,心中不悦瞬时烟消云散。白夭夭整理了自己的裙摆,神色自傲:“相府公子算得什么?日后便是皇室王孙,见我也要行跪拜之礼。”溧阳公主的事给白燕朗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幻想着以后官拜一品的风光忍不住露出一口白牙,“银子的事爹给你想办法,你好好想想,看看还能不能预知到其他事。”白夭夭被他的贪心给恶心到了,看着白燕朗的背影,眸子是掩饰不住的鄙夷。碧桃端着熬好的燕窝走了进来,白夭夭端起碗,吩咐她:“明日你去北城黑市买包春风散回来,小心些,别叫人看到了。”“是。”碧桃轻声应下,转身去内室收拾床铺。松涛苑中。老乔氏看着自己的蠢货儿子眉心拧出了深深的沟壑,她冷着声音道:“你那些私产呢?”“儿子那些私产先前给了些乔姨娘和几个孩子,之后的大部分都抵出去了。”白燕朗厚着脸皮看着老乔氏,“您先借儿子一些,等儿子升了官,届时有人孝敬了,儿子再还您。”“怎的?你当这天下你是老大呢?想升官便升官?”老乔氏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说这话,她宁愿相信猪上树,都不信他能升官。好不容易捞个五品闲官,他还守不住,现在搞的自己成了个笑话。“你也别折腾了,老老实实顶个乌纱帽得了,以后就跟着老三,他发达了总是不会忘了你这亲哥的。”“老三这些年什么时候帮扶过我?指望他,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白燕朗气哼哼地,“我知道您瞧不上我,嫌我蠢,嫌我脑子不如三弟灵光。但儿子命好,生了个好闺女,日后她坐上中宫之位,我可就是这大周的国丈!到那时候,谁指着谁还不知道呢!”提到白夭夭,老乔氏心思变了变。近日,永安侯府送了几次东西过来。永安侯府乃是太子外家,那些东西等同于太子送来,着实令她惊讶。“你跟我说实话,你那庶女到底是有何本事入了太子的眼?”白燕朗朝着一旁的黄嬷嬷摆摆手,等屋子里只剩他与老乔氏,他才附到老乔氏耳边轻声耳语了几个字。老乔氏耷拉的眼皮抬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竟信她的鬼话?”“娘,这事太子已经亲测,您无需怀疑。”白燕朗得意一笑,“夭夭还与我说了件事,等这事办完,儿子定能升官!”这事太过荒谬,老乔氏还是有些不相信,“太子当真验证过?””:()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