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撇了撇嘴,“不信又如何,除了她,儿子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个让人嘲笑的芝麻小官吧?”“从小到大,您事事都为三弟思虑筹谋,何时这般为我筹划过?如今儿子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又有什么错?”越说,白燕朗神色越是激动。老乔氏感觉到脸上喷洒的口水,嫌弃地往后靠了些。“我怎的没有为你筹算?我舍下脸面为你娶到镇国公之女,想为你谋个好前路,你之后又做了什么好事?”她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蠢儿子,心中满满的无奈,“你自己混账,把握不住机会,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你给我娶了陆氏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他们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不曾帮扶我半分。”“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不然镇国公随便动用一下关系,不说封侯拜相,当个四品闲官又有何不能?”看着这个蠢货冥顽不灵的样子,老乔氏气的心痛,“你赶紧滚回去给陆氏道歉,给你岳母负荆请罪!”老乔氏脸色愈发不好,捂着胸口疼的脸色发白。白燕朗不敢再狡辩,怕将她气出什么好歹来。“知道了,儿子这就去。”出了松涛苑的门,白燕朗沉吟片刻,还是调转脚步回了自己的书房。总归自己是白悠悠和白洛川的亲爹,镇国公府看着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将自己如何。至于负荆请罪那也得等下个月过了再说。若是夭夭所说之言不成,他再去也不迟。永宁侯府大门,镇国公府的人每抬出一样东西,陆宸核对一样,然后朗声念一遍。陆氏的嫁妆本就不多,半个时辰已经全部办搬完。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围观百姓在看完这场闹剧后,才带着满腹八卦离开。陆氏带着一双儿女回了镇国公府,孙氏早早就让人将庭院收拾了出来,笑着让人将他们的东西卸到了各自的院子。“我让人将小厨房也收拾了,往后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小厨房做,一切费用都由中公出。”陆氏眼眶泛红,“大嫂,银子我有的,往后我们娘仨的花销我自己担就好,不用中公拿银子。”“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孙氏笑着看向神色有些不太自在的白洛川,“往后洛川和悠悠就跟小七他们一样,是府里的少爷小姐,一切待遇都跟小七他们一样。”“多谢舅母。”陆氏还想推辞,白悠悠挽着陆氏的胳膊,“娘,这是舅母的一番好意呢,可不能辜负。”白洛川红着脸,拱手朝孙氏道谢:“多谢舅母。”“回自己家就都别拘谨客套了,饭菜都在桌上,快些去吃饭吧。”孙氏处处安排妥帖,叫陆氏母子几人心中暖意融融。吃了饭,各人回了各自的院子歇息。第二日晌午时,赵芊芊同秦苒两人来找白悠悠,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说的多难听,说你们母子”那些人嘲讽的话赵芊芊都说不出口。白悠悠眯了眯眼,旋即无所谓的笑了笑,“让他们去说吧,流言止于智者。”秦苒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睛跟小鹿般水汪汪的,透着可怜。白悠悠看向她,有些无语地问道:“可都安排好了?”“好了好了,”秦苒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约了太子明日在京郊的仙女湖游玩。”“准备跳湖啊?”白悠悠秀眉微拧,“你会游泳吗?”“不会。”秦苒老实地摇着头,嘻嘻笑道:“不过只有不会,才会显得逼真一些嘛。”她是显得逼真了,回头自己不得被别人唾沫星子骂死才怪。白悠悠觉得,有些银子也不是非赚不可。早春二月半,湖水清清,春鸟鸣鸣。白悠悠掐着点来了仙女湖。此时日头斜斜挂在头顶,湖面泛着微波,入眼一片迷人的碎碎星光。不少男男女女租着小船,一边游湖,一边品茗游玩。“瞧,那不是被亲爹扫地出门的白悠悠么!”白悠悠循声望去,见是一个长得长脸丹凤眼身材有些圆润的姑娘,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小橘提醒她,“小姐,她是荣亲王府的昭昭郡主。”白悠悠诧异了一瞬。不过半年不见,这姑娘就跟冬瓜似的一下子长长了,怪不得她没记起来。“陆昭昭,有屁在我面前放,躲在背后乱嚼舌根,这可不是皇家郡主的教养。”“你个蠢猪,本郡主就是在你面前说又如何,连亲爹都不要的垃圾贱货!”陆昭昭扭着她那看不出来腰身的腰肢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不少王公大臣家的女眷。白悠悠双手抱臂,闻言也不恼,只用略带嫌弃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旋即撇了撇嘴。“人家瘦身是瘦腰瘦屁股,你为何就要瘦小脑呢?”白悠悠故意脖颈前倾又打量了她一遍,啧啧了两声,“瞧我这眼神,差点又将你当人看了。”周围的人听见她阴阳怪气的话,都抿唇忍着笑意。“你!”陆昭昭目光在众人面上逡巡而过,一张涂着白粉的脸气鼓鼓的,双目通红。“有病就去找大夫,没事别来我面前犬吠,我又不是兽医。”白悠悠横了她一眼,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陆昭昭,有一次去永宁侯府找原主三婶,恰巧碰到在假山独自玩耍的原主。见原主长得比她好看,就让人压着原主,意图将原主从假山上推下去。幸而那次小橘拼了命的抓住了原主,不然掉下去不死也得断胳膊断腿。那年她也不过才八岁,这小姑娘的心思就恶毒到令人发指!“四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昭昭郡主为人单纯,只是心直口快了些,你也别太过分了。”白夭夭的身影从斜侧方过来,身旁还跟着一身墨青色锦衣的太子。白悠悠抬眸朝她看去,嗤笑了声,“你可是眉毛底下挂两蛋,光会眨眼不会看?”:()重生后我嫁给皇叔,颠覆前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