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沈唯身上湿透的衣服都已经快被她自己的体温给烘干了。她这才疲惫不堪地去洗澡,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她第二天上午的机票,还得赶回去交稿子呢。
第二天早上,沈唯半死不活地被闹钟硬叫起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鼻子堵得厉害,喉咙好像也有点疼。
完了,她应该是生病了。
沈唯的身体一向很好,什么头疼脑热之类的都基本上没有,上次生病是在什么时候,她都想不起来了。
但再好的体质底子,也经不起她最近这样造。
先是没日没夜地忙了好几天,本来就没休息好,然后又赶到这边来,淋了半天的大暴雨,湿着衣服头发在那里画了一晚上的图。
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得给折腾垮了。
沈唯硬撑着从床上起来,还是得去机场赶飞机。
她生病了,就更得回深市,不能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沈唯晕晕乎乎地赶到机场,晕晕乎乎地上了飞机。
谁知道,在飞机上没过多久,就开始感觉浑身发热,像是烧起来了。
她找空姐,要了一份退烧药吃下去,但药效好像并没有那么快,温度还是没降下去。
下飞机时,烧得似乎更厉害,浑身一会儿发冷一会儿滚烫,眼前视野模糊一片,头重脚轻,脚下就像是踩着厚厚的棉花。
沈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机场出站口走,脑海中迷迷糊糊的,觉得她这样不行,不能回家了,得叫辆出租车直接送她去医院。
只是她现在这个状态,感觉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能不能走到机场外面可以打车的地方都不知道。
要不还是找机场工作人员帮一下忙?
沈唯晕乎乎地转身四顾,想看机场服务台在哪里,只是她这时候烧得眼前模模糊糊,都出现重影了,什么也看不清。
她只看到,一个颀长的男人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的视野里。
随即,她就被一双手扶住了。
那双手修长,干净,稳定,明明也不是多温暖,但就是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似曾相识。
沈唯睁大眼睛,竭力去分辨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就算她现在烧得稀里糊涂的,但这张面容对她来说,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夏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