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旗因为自己儿子的时候,大呼小叫不分场合,令春将晚记忆颇深。
他又摆出那副笑眯眯的表情,高声喊道:“萧长老!进来吧!”
萧云旗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春管事,小点声啊。”
春将晚:“发生什么了?萧长老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
他朝外张望了一番。
刚刚谨慎地在走道外排查了一番的萧云旗:“你还没收到消息么?”他皱着眉看着无动于衷的春将晚,“关于拍卖的事情。”
春将晚压根没把拍卖神骨当回事情:“……”
他故作焦急问道:“什么消息?”
萧云旗被噎了一下,缓缓吐出哽在喉头的恶气,“百域魔疆的人动了,你不知道么?”
下船的时候就遇到魔修的春将晚:“……这样啊,那可如何是好。”
萧云旗仔细地端详了半天,也没从春将晚脸上看出半分如何是好的忧虑。
他只好加重语气,试图震慑春将晚,“来的是百域魔疆四判官之一的从南山。”
临近星回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从南山正靠在桅杆上,显得游刃有余,跟其余的魔修紧张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指尖翻飞耍着一支的发簪,涂着丹红蔻丹的指尖时隐时现。
“你是说,你在天都城把尊上跟丢了?”
夜通天想争辩一下,“是尊上安排我去查别的事情”
而且尊上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他眼前,被陵川渡粗暴直接地从窗口扔出去的夜通天有苦难言。
夜通天想向苍天叫苦,就知道这锅又要自己背了。
从南山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发簪插回发髻,她捂着嘴咯咯笑道:“好啦好啦,又不是怪罪你的意思。”
夜通天脑袋上开始冒汗了,从判官笑起来的时候,不了解的旁人觉得妩媚动人,他只觉得阎王索命。
“夜长老啊,你可知尊上最近心煞发作不稳定。”从南山长着一双狐狸眼,斜着眼看人的时候,像一个媚人的小钩子,钩得夜通天心肝脏脾都要裂开了。
陵川渡病症发作的时候煞气入灵台,神识混沌不堪,举止行为不仅会伤到别人,更会伤到自己。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夜通天掐指算了算时间,顿时发觉大事不妙。
陵川渡是个喜静的性子,大部分无事的时候,只会待着百域魔疆。
而现在他足足有月余没有出现过了。
从南山语气很轻地抛了一句要命的话,“而且星回上拍卖神骨这件事,已是沸沸扬扬。我们居然没有收到来自尊上的任何指示。”
跟以往有九苍城的风声相比,神骨的出现这是跟陆渊直接联系的消息,陵川渡没有发话,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将功赎罪吧,夜长老。”从南山红唇地浅浅弯着,“若是能把神骨抢回,也许能平熄尊上的怒火。”
说得轻巧,若是让人瞧到陵川渡病症发作之时,狼狈失态的样子,那还有命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