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无语,“我哪里撒娇了?明明是你自己眼睛肮脏。”
“觉得你在撒娇等于眼睛肮脏?”祁暮亭不明白,“你不是向来自诩宇宙第一帅哥么,今天怎么还开始贬低自己了?”不等裴疏槐反驳,他又快速说,“别自卑,沅沅,你撒娇的样子在我看来一点都不辣眼。”
裴疏槐没说话,只是送上了一只沙包大的拳头。
祁暮亭吓到了,亲了那拳头一下,唬得拳头一下就缩了回去,不战自退。他笑了笑,说:“饿不饿?”
裴疏槐拖长个尾音,饿得山路十八弯。
“饿就起来,带你去吃饭。”祁暮亭说,“你不是要出去玩吗,天都黑了。”
裴疏槐用脑袋顶他肩膀,说:“这怪谁?”
“五五开吧。”祁暮亭说。
裴疏槐猛地坐起来,凑近祁暮亭,抬手就是一记床头咚。他绷着个脸,一副打劫样,“祁暮亭,你要造反是不是?”
祁暮亭淡定地说:“怎么说?”
“这件事你全责,还敢说什么五五开。”裴疏槐伸手,虚虚地掐住他脖子,威胁道,“赶紧给我改口。”
祁暮亭微微仰头,想了想,问:“在我们家,有道理可讲吗?”
“有。”裴疏槐说,“我就是啊。”
对于这个答案,祁暮亭丝毫不意外,他合上书本,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架子端起来了,问:“如果我记得不错,大概在昨晚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说了今晚结束,抱你去洗澡。”
“你是说了,也抱了,但到了浴室后,你又反悔了。”裴疏槐伸手往浴室的方向一指,“丢在洗漱台上的小雨伞就是证据,你如果要反驳,我们就请它出庭。”
“我不反驳这个,但我有话要说。”祁暮亭看着他,语气算不上严肃,但很正经,“在浴室里,我都快把你洗干净了,你却搂着我不放,还说什么明天剧组放假,所以是你不怀好意,故意勾我。”
裴疏槐转动脑子,说:“但坏事实际上是你自己做的!你没有自制力,这就是你的错。”
“在你面前,我为什么要有自制力?”祁暮亭不解,“你可以故意勾我,我却不能顺从心意地上钩,这不公平。”
“这个家本来就不公平。”裴疏槐昨晚被榨干了,今天就膨胀了,抬起个下巴说,“我是一家之主,地位当然不同。”
祁暮亭闻言叹了口气,“既然你要拿家庭地位说事,那我无话可说,好,昨晚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改正,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