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逞挂了电话。
心虚了,这个恶毒的屑人。裴疏槐呸声,把剩下话的咽回肚子,看了眼时间,说:“宝贝,你爹应该要回来了,下楼去迎接一下。”
草莓在他腿上打了个滚,灵巧地蹦到地毯上,慢悠悠地走出卧室。
这把打完,裴疏槐见草莓还没回来,准备再开一把,这时楼下传来草莓的叫唤声,比平时见到祁暮亭的声音还大,而且很连续,不像和爹打招呼,倒像是呼唤。
裴疏槐害怕祁暮亭在楼底下暴力教育儿子,起身走到窗边一望,正好瞧见站在楼下的祁暮亭,草莓蹲在他腿边,和他一起往上望,父子俩平和得很。
四目相对,祁暮亭招了下手。
裴疏槐嘴角上翘,却故意拿乔,“你要我下来就下来,我很没面子!”
“下来。”祁暮亭哄傻小孩,“有大宝贝。”
裴疏槐狗改不了吃屎,闻言立马屁颠颠地跑下楼。他一股脑冲到祁暮亭跟前,说:“什么大宝贝,拿出来我验验货。”
祁暮亭说:“在车库。”
裴疏槐闻言喊了声草莓,“咱俩赛跑,谁先跑到车库,谁就是大哥。”
草莓听不懂,但看裴疏槐跑起来,连忙迈开小短腿跟了上去。见这一人一狗撒丫子狂奔,祁暮亭慢悠悠地跟在后头,拿出手机随手照了一张。
老章坐在廊下拿着一串冰镇葡萄吃,见状笑了一声,说:“热闹多了嘛。”
祁暮亭走到车库的时候,两位选手的比赛已经分出输赢。裴疏槐十分得意,“我赢了,收获小弟一枚。”
草莓输了也不丧气,傻兮兮地跟在旁边蹦跶。
祁暮亭却是不太理解,“你要是给草莓当了大哥,你该叫我什么?”
对哦,降辈分了。
裴疏槐暗道失策,但面上不显,笑得蔫儿坏,“叫你叔叔。”他夹起个嗓子,嗲里嗲气地喊,“祁叔叔。”
波浪线都翻涌成大海浪了,祁暮亭起一身鸡皮疙瘩,走过去揉他脑袋,说:“叫叔叔没有实际好处。”
“休想我叫你爹。”裴疏槐很有骨气。
祁暮亭说:“你又不是没叫过。”
“在床上说的话,下了床可以不认的。”裴疏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