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起因在了她的琳儿身上,真要出了事,琳儿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时芙音冷声道:“那红貂是西域赤焰貂,浑身上下都是毒。”说着,看向时大夫人,“昕姐儿之前之所以那般生气,不是舍不得一只貂,而是担心赤焰貂伤人。”时大夫人面色一白,‘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身毒,那被咬了会怎么样?”
时芙音:“。会身中火毒,长热疮,直至全身溃烂而死。”
听到这话,时大夫人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时玉华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抖了抖。
时老夫人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双眼,看向时芙音:“这毒可能解?”
时芙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面色还有些白的金月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时玉华‘噌’的一下站起:“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养了这么危险的东西,如今咬了人,你们必须负责!”
时芙音面露冷笑:“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赤焰貂可是你女儿拿出去给人看的,出了事,自己担着!”
时玉华急了,求助的看向时老夫人。
时老夫人看着摔了一跤的四儿媳,心里对时玉华有些恨铁不成钢,老四媳妇要是没摔,这事尚还有余地解决,可如今,事情怕是要难了了。
与此同时,伯府西角门。
时芙昕和时定浩提着两包蜀记卤香的卤肉回来了。
“姐,这两天你老是带我去外城看那群小叫花子,是想做什么吗?”
“我要挑两个人去赛华佗看着,免得有求医者上门,因为找不到人而错失了生意。”
“你选好了吗?”
“还得再看看,我想找既机灵又根骨佳的。”
姐弟两有说有笑的回了懿桂院,一进院子,就被告知了金月娥摔倒一事。
“娘!”
懿祥堂里,听到时芙昕的呼喊声,包括时老夫人在内的所有人纷纷神色一振。
时芙音还算稳重,遇事不会那么冲动,可时芙昕就不一样了,这丫头别看外表长得甜美可人,可时老夫人和时大夫人都能感觉到,时正和一家最不好惹的人就是她了。
时芙昕和时定浩冲进了堂厅,直奔金月娥。
金月娥赶紧道:“娘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时芙昕用精神力扫了一下金月娥的身体,见后腰上除了有些淤血,并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冷眼看向时玉华。
那冷若寒霜的眼神,看得时玉华有些胆寒。
“赤焰貂是时芙琳带去围场的,可你却跑来找我娘的麻烦,你是觉得我们一家很好欺负是不是?”
时玉华没说话,是,她心里是恨时芙琳带什么不好,偏偏带了一只有毒的红貂去围场。
可是她到底要仰仗娘家人,日后整个时府都要靠大哥来撑着,是以,才将怒火全部都泄到了四房身上。
时大夫人眸光闪了闪,此刻她不想去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她担心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家的姑娘真的出事,牵连到时芙琳,赶紧起身走到时芙昕面前。
“昕姐儿,赤焰貂的毒是能解的,对不对?”
时芙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时大夫人:“大伯母,那天魏若汐不是说责任全在她吗,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时玉华怒喝:“胡说八道!那什么赤焰貂是你养的,要负责也是你负责。”
时芙昕双眼一冷,走向时玉华:“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敢再说一次吗?”
看着缓缓靠近的时芙昕,时玉华头皮有些麻,此刻的时芙昕让她觉得十分恐怖,卡在嗓子里的话怎么也没勇气说出来。
就在时芙昕快要走到时玉华面前时,时芙音上前一把拽住了她:“娘疼得厉害,我们还是先扶娘回去休息吧。”
金月娥也配合的‘哎哟’一声,一副痛得不行的样子。
时芙昕身上的气势一收,冷冷看了一眼时玉华,转身走向金月娥。
时定浩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时玉华,蹲下身子,背起金月娥,母子四人就这么离开了。
看着他们出门,时玉华厉声道:“武安侯府家和南和伯家的姑娘要是出了事,你们休想有好日子过!”
时芙昕回头,冷眼看着她:“赤焰貂是魏若汐拿出去给别家姑娘赏玩的,如今出了事,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要找人担责,自然是去找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