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打算跟我们说说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历吗?”
五师兄拦住了九师兄的去路,他可没有忘记这个深夜突兀出现在谢安之房间里的人。
“这是···”
显然谢安之没有准备好说辞,倒是季淮序及时站了出来,“我跟安之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偶然在客栈遇见,刚刚听到屋外的异动就赶紧来找她。我叫淮序,见过各位。”
五师兄和九师兄各自向他行过礼,“见过淮兄,今晚还要多谢淮兄相助,不然安之恐怕就要遭人毒手了。”
“不知淮兄独身一人在此,所为何事?”
九师兄眸中的警惕从未减少过,“我一叔父在边关经商,前些时日没了踪迹,我奉族中长老之命前来搜寻。”
“竟然是这样,边关情势复杂,不知道可有消息了?”
季淮序一阵苦笑,“原本得了消息是来过这个客栈小住,可等我过来的时候,小二却说人早就往郡城的方向走了,我打算明日再启程去找找看。”
“我们也要去郡城,看兄台身手不凡,不如跟我们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不好吧···”
谢安之拒绝的借口还没有找好,季淮序却看着她的脸笑了,一口应下,“好啊,若能如此,再好不过了。”
“小师妹,这个房间你肯定不能睡了,你去我房间睡吧,我跟你九师兄挤一挤。”
谢安之回头看了眼自己房间的惨样,“既然如此,就劳烦五师兄和九师兄了。”
“赶紧睡吧,明日好赶路。”
谢安之换了个房间后,刚准备睡觉就收到冰蕊的信鸽,小鸽子停在窗边,“咕咕”的催促着谢安之。
她无奈的起床去将信拿下来,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要让冰蕊大半夜的传信来呢?
“五十里外山寨,山匪劫军粮、抢官银,私藏马匹,小姐千万小心。”
谢安之走到桌前提笔,“务必弄清内情,万事小心。”
将信纸重新交给信鸽带走后,她心中总是生出一种淡淡的不踏实感,这样的感觉从来到这个小镇后愈发浓烈。
既然五十里外有批无恶不作的山匪,这个小镇为何还能平安无事的做着生意?她之前骑马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这些人也没有丝毫被战火波及的模样,按理说郡城离此地不远,大战在即,城中壮丁也会被拉去做苦力。
可这里却没有丝毫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谢安之就被五师兄的敲门声吵醒,“师妹,赶紧醒醒,我们要走了。”
“好。”
谢安之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几个男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十一师兄已经套好马车,“只剩下一匹马了,而且大师兄身体也不方便,剩下的路也不着急,就坐着马车慢慢走吧。”
“好。”
一行人就此重新启程往郡城的方向而去,谢安之刚睡醒就被拎到马车上,还有些迷糊,五师兄从怀中掏出两个包子递到她面前,“吃些吧,路上还长,不然你的身子总要撑不住的。”
这两年她都是这么过的,因为身子不好,各位师兄师姐对自己总是多些照顾。
她睡眼惺忪的接过,眼睛还没有睁开就送到嘴边机械的嚼着,“多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