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给谢安之拔针后能看出来她的勉强,苍白的面色和冷汗津津的脸庞,和鸢被叫进来的时候更是心疼。
“小姐,你可以吗?奴婢背您回去吧。”
谢安之尽力扯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可殊不知这样的笑容在和鸢眼里更是凄惨万分。
“不用了,就这样吧,我还可以。”
张道长也实在是不忍心,“她那个腿刚做完针灸,不能背回去,我去找人把丫头送回去,你们主仆俩也不用争执了。”
谢安之刚想出声阻拦,张道长已经一溜烟的出去了,倒是她因为动作牵扯,痛得皱起眉。
“和鸢!怎么不拦着师父,我们也不好总是这样麻烦人家。”
张道长扯着一个人进来,声如洪钟,“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了,都是一个师门的师兄弟,本来就是要互帮互助的,有什么问题吗?”
身后被扯进来的徒弟才是无辜,被师父丢进来后勉强站好,可心中总有怨气。
听说道观里来了一个娇气的大小姐,只知道阿谀奉承师父,现在更是过分,直接踩着他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竟然想着让自己给她当牛做马,怕是在做梦吧。
“柏瑾,帮我把安之送回去,这孩子刚做完针灸,一时半会都不能走路,你送回去的时候也得多加小心。”
华柏瑾站在原地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一动不动,老头子气得直接一脚踹上去,“听见没有!”
他这才磨磨唧唧的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头来看着谢安之。
谢安之岂会看不出来他的为难,愧疚的朝着他笑了笑,“实在是抱歉,今日麻烦你了,日后我定会自己想办法回去的,保证是最后一次。”
华柏瑾尖锐的刺在这个瞬间仿佛都化作了柔软的毛,一下一下的吹进自己的心里。
那瞬间,他只能看见谢安之倔强的眼神和不屈的性格,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像凌霜而开的梅花呢?
他不知不觉的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不曾察觉的薄红,“冒···冒犯了。”
谢安之愧疚的应声,“麻烦师兄了。”
什么?师兄!意思就是说他以后也会跟曾敏一样有香香软软的可爱师妹了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
华柏瑾手足无措的上前将人抱起来,走起来却是异常稳当,临走前还不忘跟师父发招呼,“师父,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道长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看着华柏瑾的身影,嗅出了一丝异常,忍不住拿出两人生辰八字算了一卦。
“孽缘啊,孽缘···”
到了晚香堂,华柏瑾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就这里,可以吗?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现在没什么事,可以留下来等等。”
谢安之压榨送上门的便宜师兄还是愧疚,“不用了,太麻烦师兄总归是不好意思。不过师兄要是愿意留下来喝杯茶,让我能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