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上前一步挡住了大夫视线,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
大夫见他误会,当即解释:“阮公子的床事也要多加注意……”
祁野明白了什么,看向床榻上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我知道了。”他亲自去煎了药。
端来时,阮知州正好醒了。
祁野拿着调羹喂他喝药,还不忘先放在唇边吹凉了再递过去……
祁野vs阮知州25
阮知州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失笑:“喝药的力气还是有的,我自己来便可以了。”
“我喂你。”他坚持道。
阮知州见他一脸固执,眸光中还带着些许自责,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他,便也就随他了。
汤药有些苦,阮知州不禁蹙眉,喝了几口便不太想喝了。
祁野不知从哪拿出一颗饴糖,语气哄道:“把药吃完,给你吃糖。”
阮知州看着他掌心的糖,不由想起祁野小时候,自己老是喜欢拿糖哄他,结果害他长了蛀牙……
“你把我当孩子哄呢?”
“州哥哥若是愿意……”
“咳咳!还是算了吧!”他比祁野大整整一轮,哪好意思让他把自己当孩子哄。
“那药?”
“我喝还不行吗?”
药已经不怎么烫了,他索性屏住呼吸将剩下的半碗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结果药味儿太冲,令他险些又反胃吐了出来。
实在太苦了……
他眉头紧蹙,正要让祁野端茶过来给他漱漱口,一个‘甜蜜’的吻瞬间冲淡了唇齿间的苦涩……
饴糖翻搅着在唇-齿-间慢慢化开,蜜汁覆盖了汤药的苦涩,顺着喉间下滑连同心也跟着甜蜜起来。
“还苦吗?”
阮知州下意识的摇头。
“那甜吗?”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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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州的病得力于某人的悉心照顾,第三日便彻底痊愈了。
眼看年节将至,还有许多账簿来不及查,又耽误了这么几天,阮知州还是趁着祁野去给他煮粥的功夫,立即去书房对了几家的账簿。
他已经有五年不曾归京了。
今年想回家看望父亲和妹妹一次,所以一些重要的账簿必须在年底之前全部对完,也好早日收拾东西回京。
祁野听到他想回京过年的消息,虽然不太开心,但他没有理由阻止州哥哥回家,只是有些头疼的在想,该如何避免见到州哥哥的父亲?
而且,他前两日听州哥哥的意思,是想将他带回去见一见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