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再次传来排队商户的催促声:“太阳下山了,马上便要关城门了。我们还有一大批的货,明日必须交付,否则赔偿不起啊!”
“我媳妇和孩子先出城了,若是今晚等不到与我团聚,夜里关外到处是狼,实在太危险了。求求大人大发慈悲,检查了便赶紧放行吧!”
“是啊!我们都等着出城呢!检查完了,为何还不放行?”
一旁的官差也道:“大人,您看……”
沈钰方才其实瞥了一眼那人的相貌,不像是祁野和舅舅,百姓们又催促的急,他也就不好再耽误大家时间。
“放!”
祁野的马车历经磨难,终于是顺利出关了。
沈钰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他看向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想到方才经过马车旁边时,别的商户听到他唤外祖父的声音,都会好奇的看向他。
可这辆马车里的人却格外冷静,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虽说也许是马车的主人性格如此,但方才他去撩轿帘时,对方却主动的撩开了轿帘,这与他的高冷人设明显截然不同。
方才外公说,有人禀告祁野和舅舅一行人昨日已经离开了,可他为何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还有那个偷渡的他国人,既然急着出关,为何不早些找其他车马偷藏,而是偏偏选择方才那辆马车?又恰好是在他检查的时候,突然自爆现身……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早有预谋?
沈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他看了那人一眼,但他忽然又想起,自己以前被老皇帝禁足时,阿禁带他出去玩曾戴过的人皮面具……
所以有没有可能,方才那人也戴了人皮面具?
沈钰念此,当即一夹马腹准备出关。
“今日不关城门!”他说着将腰间的一块令牌丢进官差的怀里,然后立即拍马追了上去……
祁野知道沈钰可能会追上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马车自然比不上马儿的速度。
身边随行的护卫问:“主子,要不要……”
“你敢!”马车里传来另一道冷喝的声音。
阮知州瞪着眼前的人:“祁野,你若敢对钰儿下手,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好了!”
他说罢,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越咳脸色越是苍白,唇角不断的有血丝流淌下来染红了衣襟……
“我不动他,州叔叔别急!”祁野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阮知州真的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
思绪未落,马车便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