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其冲突的组合,却令人脑中不由想到佛经中的一句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沈钰莫名有种不忍打扰这片刻安宁的错觉。
不过,舅舅已经惊醒了,可见他的睡眠并不怎么好。
“舅舅近日可还安好?”沈钰走了过去。
阮知州想要坐起身来,身边的祁野立即朝他伸出了手,因为伤口还未彻底康复,起身时不免有些困难。
他看着面前的手,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拒绝也没用……
跟我走好不好
“钰儿的腿伤好了?”
说到此事,沈钰有些不好意思:“嗯。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阿禁天天给我揉,已经痊愈了。”
阮知州听闻他的称呼,不免提醒道:“如今,他已不是你身边的伴读,又贵为皇帝,你这般称呼只怕不太妥当。”
沈钰不明所以:“可他还是他啊!”
阮知州闻言微怔。
沈钰反应过来道:“舅舅放心,阿禁喜欢我这般称呼他,我若是突然改了,他肯定还会不高兴,所以管他妥不妥当,我们开心便好。”
阮知州若有所思的颔首:“你说的有道理,是舅舅迂腐了。”
“舅舅也是为了我好,我懂得。您放心,阿禁不是那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他会对我好的!”沈钰十分笃定的道。
阮知州见他说起顾禁时,眸光中满是憧憬,不由笑道:“彼此信任,这样很好。”
沈钰听到这话,又不由的想起上回的事来,故忍不住的吐槽:“他啊!该信任的不信,到现在都还以为我不喜欢他,只是为了保住侯府才嫁给他的。”
“那你为何还……”
“我心知他心悦我,我也心悦他,如此足矣!”
阮知州闻言,赞同的颔首,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交给他:“舅舅身体不太好,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阮家商行库房的钥匙,大婚缺什么要什么,尽管去拿便是。或者去街上的商铺挑挑,东街的铺子都是从天启国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想必你们年轻人会喜欢。”
沈钰看着手里的钥匙微愣,舅舅这是将一半的身家都交给他了?
“这太贵重了,舅舅还是自己留着吧!”
“舅舅孑然一身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你外祖父素来不爱钱财之物。至于简儿,日后阮家的房产商铺也够他衣食无忧了。”
沈钰听着这话,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他看向舅舅身边站着的祁野。
原本,他并不想插足舅舅的事,但舅舅这些话像是将自己的身后事都做好了安排一般,令他很难不担心,再联想到舅舅此次受伤……
他总感觉舅舅此次受伤,与此人脱不开关系。
至于顾禁查到的东西,此人的身份仅仅是一名商户而已,可他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舅舅,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