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嫂嫂的娘家哥哥是北朝首富,哥哥心疼自家妹子,又没法赶回来参加妹子生辰宴,便特意运送了一些低于皇后礼制的上等食材也不可以么?”
皇后一噎。
沈梅兰接着道:“皇后娘娘将本宫娘家的家事打听的如此清楚,想必也知道,臣妾嫂嫂的娘家哥哥每年缴纳的赋税稳居北朝。若是被臣妾嫂嫂的娘家哥哥听到消息,日后恐怕要吓的勒紧裤腰带生活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若要揪着此事不放,日后国家有难,可就不要指望她嫂嫂的娘家哥哥出钱。
皇后又一噎,还想说什么时,便被皇帝打断了。
“皇贵妃言之有理,既然符合礼制便没什么好说的。”
皇后不说,沈梅兰便要说了。
“皇上,臣妾方才并非张口便来,这些都是陆国舅多年贪污受贿、买卖官爵、欺男霸女、侵占农田、搜刮民脂民膏的罪状和铁证。还有,我那可怜的侄儿也是被陆国舅指使人下毒谋害的,人证物证具在,还望皇上为无辜的百姓,为臣妾的钰儿做主。”
皇帝一看这情形,便知到该倒向哪边了。
他沉着脸看向陆国舅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陆国舅刚要说冤枉,便被一堆证物劈头盖脸砸来,险些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你睁大自己的狗眼好好看看,还敢说是冤枉吗?”
皇帝本想等陆国舅扳倒侯府,日后再拿着这些证物威胁皇后一党归顺于他。奈何,这么好的机会,他们都斗不过侯府,那便只好先铲除皇后了……
皇帝对皇后本就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基础,虽说当初是皇后帮衬才让他有机会弑父夺位,但也正是因此成了皇帝心头的一根刺。
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揪着自己把柄,且有能力与自己抗衡的大臣,成为他头顶悬着的一把刀。
皇后见此顿时急了。
“皇上,此事不能仅凭皇贵妃的片面之词啊!至于这些证据……也有可能是捏造的。对,没错!况且,皇贵妃日日在这深宫之中,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么多的证据?恐怕是处心积虑已久,还望皇上明鉴!”
“皇后娘娘不说,本宫都差点忘了。”沈梅兰不咸不淡的道:“皇上,您可知陆国舅为何要对钰儿下此毒手?”
皇帝此刻早已想清楚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故示意沈梅兰继续说。
“年前,钰儿贪玩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恰好碰上陆国舅的亲戚在城门口搜刮民脂民膏,便为百姓做主帮忙写下了这些诉状,事后又整理好了全部的证物,此事整条街的人皆可作证。”
小太监又呈上了两沓厚厚的状纸和证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