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跟男子剖心。她直起身体,在男子怀里艰难转了个身,然后去吻,想要这样来挽回讨好男子:“我只知道听郎君这么说,心里很高兴。”至少现在是高兴的。女子的主动,使得林业绥岿然不动,只是任由她作为。始终不得其法的谢宝因渐渐失了信心:“郎君不高兴?”这句话让林业绥回过神,他眸光微闪,撞开牙关,直入那片湿濡,带了几分戾气与其勾缠,早该知道,她想做的始终都是做那个有礼有节有手段有地位的宗妇。空气越来越稀薄,腰背抵在几案边沿的谢宝因只觉得快要窒息,他们现在就像是失去水的两条鱼,在陆地上相濡以沫。窒息感使得女子眼眶渐湿润,滑落在鬓发里。林业绥松开手,抚着女子鬓发:“抱歉。”谢宝因噙着鼻子,摇摇头,不明白这句道歉从哪里来,她哭仅仅是因为生理,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哭,抬手随意抹去那些泪水后,她搂住男子,眼泪滋润过的声音也变得柔弱可欺。“累了一日,睡吧。”到了廿十那日,专门备了三辆淄车用以装载收拾出来的换洗衣物、点心果脯,或是枕头被褥之类,以及各类礼品。又另有两驾车驾坐人。除了陆氏和郗氏以外,林妙意、林却意两个娘子在昨天主动提出要跟着一起去高平郡,郗氏听后,一直擦着眼睛,摸头说“好孩子,你们外祖父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们离开建邺的这天,林业绥的三日旬休也刚好结束,一早就去了尚书省。林卫铆因为袁家有事,也陪着袁慈航提前归宁了。谢宝因站在长乐巷道里,看着家中奴仆搬东西上车,林妙意和林却意是先出来的,两人缠着自己长嫂说了好久的话才去登车。等妇人出来的时候,谢宝因微垂头,喊了声“母亲”,剩下那些希望她保重身体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郗氏已经先应下一声,让桃寿扶着去车边。没多久,陆氏也来了。命奴仆把昨天单独备下的东西搬上最后一辆淄车后,谢宝因走上前,行肃拜礼:“郎君知道舅父近年来百病丛生,所以特意命我备下一些滋养的药物,都是寻常日子里就可以进食,没有什么忌讳,但毕竟是药物,要是心里不放心,舅母抵达家中后,可以去请个疾医看看再用。”陆氏有些诧异,看见那些奴仆在搬东西上自己从高平郡带来的那辆淄车,脸上挂着几分又惊又喜的笑:“其实不用另外再给的,你们前面给的那些就已经够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从建邺搬家回高平郡。”“这些年来,舅父一家待母亲很好,时刻都想念着,郎君心里知道,现在博陵林氏开始好起来,也应该是我们孝顺舅父的时候。”谢宝因莞尔道,“还有玉饰杂佩,那是郁夷王氏五娘送我的贺礼,我没有戴过,但是看舅母面色红润,戴起来应该很适合。那副琴弦是给我那二表妹的,还有些玉钗,烦劳舅母到时候替我分给其他表妹,但是这些东西,千万不要让另外两个舅母知道。”
陆氏只有一个亲生女儿,齿序我有办法在建邺的几场雨水过后,天气暖和了十多天。只是刚进入四月,倒春寒也如预料中的那般来了,虽然时间极短,但是其势汹汹,天终日都阴沉,夹带着连绵的冷雨,刺骨逼人,各处都生了潮。好在不过五六日,这场春寒也就过去了。现在到了四月中旬,金乌高挂,渐渐有了几丝热意,虽然还远远不到酷热的时候,可白日里总会生出几分燥意。等过不了多久就是五月端阳,暑热又要侵袭,暑热一直往后到八九月里,那才叫是真正折磨人的日子。坐在庭院里面做女功的玉藻抬头看了看,今天最热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她又偏头透过居室大开的窗牗看向在居室坐床上面合眼浅眠的女子,厚重的衣物已经换成丝绢罗衣。几道暖黄的光线穿过玉兰树的枝桠,斑驳洒在女子脸上,轻轻搭落在腹部的右手还握着一卷庄周的《南华经》,竹片相连处已经有些磨损,一看就是经常看的。悬挂在屋檐下的鹦鹉在林家养了这一年,也变得懂事,安安静静的不再吵闹。玉藻收回视线,继续做女功,只觉得这种安定宁静的日子要是多些就更好了。这个寒冬实在是太长了,女君又是在腊月生下的女郎,身体肯定有所折损,虽然说用药石调养好了,但是大半年的时间都靠炭火和地龙取暖,不如在这日头下面来晒晒,所以她才趁着现在这天早晚都还算是凉爽,不冷不热的,现在又还有日头在,去命人把居室向阳的窗牗打开,让女君可以也吸收吸收阳气。阳气吸收一久,谢宝因逐渐开始变得不舒适起来,她本来就有热症,脸上被照得微微发烫,心里也就开始有了几分细细麻麻的热燥,她懒得动弹,径直拿来素绢遮脸。这些天以来,家里各处屋舍要换帷帐的事情都已经命那些奴仆去做,家中也暂时没有什么再需要她伤神的地方,终于能够好好休息。晚春的天气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