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翻阅着检方递交的厚厚一叠文件,眉头微微皱起。他不是专业技术人员,虽然一些涂料的技术参数让他感到复杂难懂,但最让他困扰的是“三无产品”的指控已经逐渐清晰。报告中明确列出,这款涂料不仅没有正式注册,还未经过任何合法渠道的质量检测,也没有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这样的情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违反法律法规的。沙瑞金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陈画。“陈画同志,”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涂料的技术参数我不想深入讨论,但‘三无产品’的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这些是怎么解释?”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陈画身上,整个礼堂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陈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小插曲。他轻轻摇了摇头,摊开双手,语气轻松:“没有解释的余地,这是事实。”沙瑞金微微一愣,没想到陈画会如此坦然承认。他自嘲般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陈画同志,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重罪?使用三无产品在这种重大工程中,不仅涉及商业欺诈,还可能是你索贿。这种罪行,不仅你要承担责任,连我也可能要陪你一起坐牢了。”听到沙瑞金的话,赵立春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他见局势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发展,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他稍稍调整了坐姿,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仿佛在给沙瑞金留一条退路:“沙书记,我相信你也是被蒙蔽了。所有这些问题,都是陈画一手造成的,只要你公正审判,明辨是非,我想你是不知道这些细节的,对吧?”赵立春话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他希望沙瑞金将所有责任推到陈画身上,自己则可以全身而退。礼堂内的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而压抑,所有人都在等待沙瑞金的最终决定。就在这时,意外的变故发生了。礼堂的大门再次被猛然推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整齐地走进礼堂,带队的正是于将军,他气宇轩昂,军装笔挺,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打破了现场的沉默:“慢着!这场审判不能就这么草草结束!”于将军的出现令所有人一愣,尤其是赵立春,脸上的自信顷刻间僵住了。他显然没料到此时此刻会有军队介入。于将军大步走到礼堂中央,向沙瑞金敬了个军礼,随即大声宣布:“刚刚接到朝廷的命令,临时国家安全法正式生效。根据此法律,对郭嘉安全作出杰出贡献的人,可以享有豁免权!”这个消息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礼堂内炸开,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于将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豁免权?郭嘉安全法?这意味着什么?沙瑞金的眉头再次紧锁,沉声问道:“于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豁免权?”于将军目光坚定,环视全场后说道:“根据郭嘉安全委员会的特别指示,光明峰项目属于郭嘉重点保密项目,陈画所开发的环保涂料虽然在技术上存在争议,但实际上已经为郭嘉的国防安全作出了巨大贡献。这款涂料不仅仅是建筑材料,它的核心技术涉及到国防领域的特殊用途,尤其是在隐身技术和电磁波防护上,已经被多次应用于国家重点工程。”他将文件交到沙瑞金手中,继续说道:“陈画因在这一项目中作出的贡献,被授予郭嘉安全豁免权。无论他在经济上是否有任何瑕疵,都将因为他对郭嘉安全的贡献而获得豁免。”礼堂内一片哗然。赵立春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彻底瓦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刚刚还试图将所有责任推到陈画身上,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惊天的反转。检方和律师团也面面相觑,原本严密的指控在此刻似乎变得毫无意义。郭嘉安全法的特殊豁免权完全凌驾于普通的法律之上,这意味着他们手中的证据和指控都无法对陈画产生任何实际效力。赵立春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看局势彻底偏离了他原本的掌控。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愤怒再也无法掩饰:“这不对劲!你们说的‘郭嘉安全法’,我怎么从未听说?我还知道,这部法律目前正在审稿阶段,根本没有正式生效。你们怎么能用它来为陈画开脱?!”他的声音充满了质疑和愤怒。他已经意识到,这场审判正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急转直下,而他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质疑这一突如其来的豁免权。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于将军身上。赵立春的质疑无疑是许多与会者心中的疑惑,这部法律的存在似乎太过突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专门为陈画量身定做的一道保护伞。连沙瑞金也没有料到这一法律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出现,他沉默不语,等待于将军的回应。于将军依旧神色从容,不急不慢地回应道:“赵书记,你的疑问我可以理解。但你可能还不清楚这部法律的背景。确实,《国嘉安全法》在此前一直处于审稿阶段,但这段时间内,朝廷意识到,我国在全球竞争中,需要特别保护一些关键领域的特殊人才。”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语气中透着坚定的力量:“陈画同志,正是这种不可多得的特殊人才。他在光明峰项目中所开发的涂料技术,不仅仅是商业创新,更是涉及国防安全的关键科技。正因为如此,朝廷和立法会紧急审议了这部法律。为保护像陈画这样的特殊人才,立法会已经以全体赞成的票数通过了《临时郭嘉安全法》!”:()科技封锁?我有黑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