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妃闻言,下意识沉下脸表现出抗拒。
让她当着这么多重臣的面,给容妃的儿子道歉,这简直是深深的耻辱。
奈何,楚皇可不管她的想法,这么多看着,至少表面要一碗水端平,当场暗示道:
“瑨妃,大皇子选择了宽容,你是不是也该表现出应有的大度?”
“臣妾……臣妾知道了。”
皇命难违,瑨妃纵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能起身走到楚嬴面前,绷着脸欠身道歉:“大皇子,此事是本宫不对,冤枉了你和容妃,对不起。”
“本宫发誓,今后一定严格约束下人,再不让他们靠近冷宫一步。”
“希望娘娘说到做到。”
楚嬴点点头,让开瑨妃,对着楚皇拱手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他主动退让了一步,楚皇自然要给与一点回报,点头道:“说。”
“此案虽已真相大白,然而儿臣的母妃,却还在天牢中苦熬,儿臣身为人子,实在一刻也见不得母亲在那种地方受罪。”
楚嬴弯腰请求道:“儿臣肯定父皇,赐下一道旨意,准许儿臣前去天牢接母妃回宫。”
“难得你一片孝心,此事朕准了。”
对楚皇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你稍等一下,待朕处理完正事,赐你一件信物。”
下一刻,楚云天威严的目光落在费俊身上,沉声道:“费俊,你可知罪?”
“臣臣……臣真是冤枉的啊,陛下开恩,开恩啊!”
费俊闻言一颤,趴在地上连声求饶,几乎快要吓尿了。
楚皇看都不看一眼,冷声道:“宗人主事费俊,徇私枉法,迫害宗亲,即日起,革除官职,杖责五十,之后充作军籍,流三千里!”
“陛下,不要!臣冤枉,冤枉啊……!”
费俊大声叫嚷,被两名侍卫拖出去,随后外面便传来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吓得瑨妃脸都白了。
“瑨妃,该你了。”
“陛下饶命……”
“瑨妃,你虽非主谋,罪业不轻,着令下去之后,交出那两个大胆贱婢。”
楚云天斟酌了一下,道:“至于你,同样打十板子,罚俸一年,宫中禁足半年,你可认罚?”
这样的处罚,比起费俊,可谓轻得不能再轻。
饶是如此,瑨妃还是吓得花容失色:“陛下,其他都可以,就是打板子……”
“够了,你还想怎样?朕总要给外面一个交代。”
楚云天呵斥了一句,俄顷,语气稍微缓和:“这十板子,准你回凝香宫领罚,由朕的侍从太监监督,去吧。”
“臣妾,臣妾遵命。”
瑨妃忧心忡忡,一脸肉疼地离开了偏殿。
待她走后,楚皇抓起案上那柄金凤短剑,让随侍太监交给楚嬴,道:“此剑,乃我皇家信物,非皇子不可佩戴,拿去接容妃吧。”
“多谢父皇。”
这应该就是放瑨妃一马的补偿了……楚嬴心里明镜一般,接剑道谢,随后马不停蹄赶往天牢。
刚进院子,就看到狱卒老五一群人,被几名宫里的侍卫拦在牢房外面,不得入内,一个个急得不行。
看到楚嬴回来,老五忙冲上来,面色焦急地道:“殿下,不好了!容妃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