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娇羞,她轻轻捶了潘小安的胸口,“乱讲话。我又不是泥做的,怎么可能摔的坏。”潘小安瞬间想起宝二爷的名言,“你们女子都是水做的,质本清洁。不似我们男儿是泥做的,满身污垢。”李师师听了这话,柔肠百转。她把头靠在潘小安胸前,“你说你是个小农民。我看你狡猾的很。你是遇到了多少姐姐妹妹,才有了这份感悟?”潘小安心里暗戳戳的想,“我是没有遇上。但我看红楼梦,确实有点馋宝二爷这个富贵闲人的身份。”“富贵闲人”要不是遇见这僧道两个老神仙,谁能享受这一段红尘旖旎?“公子,我说错话了吗?”李师师还真有点在乎他。“师师姑娘,叫我小安就好。这公子叫的我老脸通红。”李师师掩嘴微笑,你就会逗我开心。她拧了拧潘小安的脸,“你可不老,但这脸皮确实厚的很。”“我们那有句老话,叫脸皮厚吃块肉。”潘小安看着李师师。李师师俏脸发烫,“一会便让彩衣把你炖了。”两人正说着笑。明月急匆匆上楼。“姑娘,赵公子来了。”“啊!”李师师大惊。她从潘小安怀里站起来。“小安,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这人咱们惹不起。”潘小安哪还能不明白。这来的可不就是皇宫里那位嘛!他见屋内简洁,唯有一张凤床硕大。他便钻到了床底下。李师师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便赶忙出去迎接。“赵哥哥,这个时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赵公子哈哈大笑,“便是忙里偷闲,也要来看美人一眼。”潘小安听说话声,心里暗道:“果然是当今圣上。”“美人衣冠不整,俏脸红彤,这是为何?”李师师挣脱他的怀抱,“我自午睡,哪曾想你回来?”赵公子嘿嘿坏笑,“美人莫要着恼,有我陪你睡的更香。”“香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坏的很。”李师师无奈。潘小安也无奈。这躺在床底下,一会万一他们整事,这多尴尬。李师师也怕赵公子耍浑。但她又不能撵他走。“赵哥哥,屋里气闷,我想出去走走。”赵公子一愣。“我这刚从外面进来。外面太阳甚大,炎热的很。美人咱们还是在楼上待一会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正当赵公子想进一步时,佳期又跑了进来。“师师姑娘,顾曲大爷来了。”赵公子一听是这老头,不由得大呼一声:“晦气”这老头执拗的很。还喜欢写词骂人。自己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还得强装大度。今天好不容易溜出来,想找美人解解乏,这老匹夫又跑来搅扰人的兴致。赵公子不敢直面老匹夫。他也要名声啊。“美人,你去把他打发走。我先躲一躲。”赵公子见这屋里甚是简洁,能够躲避的地方便只有这一张凤床下。他听楼下的脚步声近,就急急忙忙钻了进去。“呀,啊”赵公子和潘小安都被对方吓了一跳。赵公子刚想喊一声大胆,周顾曲就到了门口。“师师姑娘,几日不见,老夫都想死你了。”“想你个大头鬼,你这糟老头坏的很”赵公子和潘小安一起咒骂。“师师姑娘,你这衣衫不整,俏脸红润,是何道理?”赵公子老脸一红,刚刚自己也是这般问的呀!“今日身体乏累,刚刚睡过午觉。”听到李师师这样回答,赵公子看向潘小安。周顾曲想要进屋,却被李师师拦住。“先生陪我出去走走吧,屋里太过气闷。”周顾曲摇摇头,“老夫刚刚从外面进来。外面太阳甚大,炎热的很。还是让我进屋凉快凉快吧。我正好有几句思念的话说给你听。”李师师无奈的叹息。只能把周顾曲让进屋。好在这个老灯,没有体力对李师师动手动脚。“师师,你知道吗?那白虎郎已经回汴梁了。”赵公子听到“白虎郎”三个字,转头去看潘小安。潘小安也是搞笑,给他来了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我”赵公子冷哼。“什么声音?”周顾曲精通音律。耳朵灵敏的很。彩衣也是个鬼机灵。她压着嗓子咳嗽两声。“周老爷,是我。”周顾曲冷哼,“身体抱恙就下去休息。若是传给你家姑娘,如何是好?”彩衣心里咒骂,“就你屁事多。每次来不是数落我,就是使唤我。连个铜板都没有赏我一枚。比起赵公子,你可差的远了。当然,比起小农民,你差的更远。”“师师,那白虎郎来找过你没有?”周顾曲多少沾着点烦人。李师师点点头,“他是我自家兄弟。来看看我也是应该。何劳周师父动问?”,!李师师这话是说给赵公子听的。她想告诉赵公子,白虎郎只是她的兄弟,仅此而已。“我还不是怕你被他骗了。你却不知他的人品。只被他少年英俊所迷惑。”李师师恼怒,“周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师师一心只为人吉,你怎么可以如此诋毁我的名声?”赵公子听到这话,心里高兴。人吉者佶也。这不是说师师姑娘只对自己一心吗?周顾曲被李师师怼了一句,他也不着恼。“师师,你不懂,范归乃是我的老友。他告诉我,那白虎郎出使辽国,一路上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白虎郎行为极不检点,和辽国王妃也多有暧昧。不然,你以为他的祥瑞王怎么来的?他的封地怎么来的?”赵公子看向潘小安,“呵呵,原来你的名号是这样换来的。蔡太师还说他出卖宋庭利益,才换来爵位,看来此言多有不实之处!”范归这些话,也是当初和潘小安商定好的。范归此次出使辽国。这一趟的得利,胜过以往二十年。他了解潘小安,是有家国情怀的年轻人。所以,他就给潘小安出了这个主意:自污。而想要把这些话传出去,非得他的老友周顾曲不可。要不然,以范归的人品,他是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大宋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