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告辞离开。潘小安看着他的脚步,并不沉重。心中有些许感叹。父母恩情,有时很寡淡。当银子与父母一般重时,不晓得有几人选择父母,几人选择金银?“把尸首抬去义庄,把屋门锁好。大家回去休息吧。”“小安大人,不搜捕了吗?”“不了。狗撵兔子,莫拼命。咱们追的急了,他们还会再做杀孽。反倒不如秘密搜查,让他们放松警惕的好。”潘小安带着琼英转身离开。“小安大人,真的不查了吗?”琼英踩着潘小安的脚印行走。她今晚上的玩心很重。“不查了。凶手之中有高人。那人武艺很高,头脑灵活冷静,是个难缠的对手。就算咱们大张旗鼓,四处搜捕,也很难找出谁是凶手?”他们既然能在金州府四处行走,还能养情人,就说明他们有合法的身份。急切之间,很难锁定是谁作案。”琼英走神。她只听到了“情人”两字。她在回味刚刚那份亲昵的甜蜜。潘小安停住脚步,琼英一头撞到潘小安背上。“哎呦”两人一起喊。“琼英,你今晚上要杀了我吗?”琼英头摇的比这北风还快,“不…不是的。小安大人…我没有…”她猛然抱住潘小安。“小安大人,我想杀了你。”潘小安攥着她的手,这小手冰冷,这眼泪滚烫。“爱的这么痛,这么深吗?”“很痛,痛彻心扉;很深,深入海底。”潘小安被琼英的表白感动。越勇敢的心,越细腻。“值得吗?”“不不,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潘小安蹲下身,“来吧,我背你一程。”琼英没有拒绝,她顺从的趴在潘小安背上。“小安大人,你的肩膀很温暖。”“琼英,你又说傻话。”琼英痴痴笑。“小安大人,我很快乐!”“嗯嗯,这么容易就满足啦?”“是啊。你那么多…忙。给我一点时间就好。”“这可怜兮兮的,何苦来哉?”“不可怜。是乐滋滋的。”“下来吧,咱们到家了。”潘小安把琼英放下。“这么快!”琼英怅然。“小安大人,我先回房间。”她急急忙忙跑进府里。“官人,你这又是咋了?”张月如心疼。“前一趟出去,弄了一身血。这一趟出去,又弄了一身泥。”“月如,我没事。只是跌了一跤。”张月如打来热水,“官人,洗洗澡吧。身上潮乎乎的,会不舒服。”张月如依旧温柔知心。“官人,你这里怎么青了这么一大片,你快站起来,我看看。”潘小安也感觉肋下有些痛,尤其是被热水泡过之后。“小安,你到底怎么了?这里青紫一片,多疼啊!”“月如,不疼。别担心。你帮我推拿一下,活活血就好。”“琼英真是的。我还以为她能保护你,也不知道她怎么照顾你的。等明日,我非…我怎么没见到琼英,她去哪里了?”“她回房了。月如,你别大惊小怪,我没事。”张月如琢磨过来,“是不是琼英弄得?”潘小安把张月如抱起来,“与她无关。我跑到屋顶看凶手,脚下踩滑,摔了下来。”张月如把脸蹭着潘小安胸口,“小安,咱们出海吧。咱们找个海外小岛,安稳当个小农民。你要是觉得寂寞,咱们可以带上师师,带上小颖。”“没有了吗?”潘小安把张月如放到床上。“再带上安心与安静吧。”“琼英不带了啊?”“不带,坚决不带。她都不能保护你,亏我还那么信任她。”潘小安捏捏张月如的小嘴,“你呀,也学的市侩起来。”“官人,我本来就是小农妇。谁对我家男人好,我就对谁好。就是这么简单。”张月如挪挪身子,“官人,你睡这里。这里暖和。”潘小安暗呼:“真是夭寿哦。这古人也太幸福了吧。暖床,暖床就是这样来的吗?”张月如轻轻给潘小安揉搓,她要把瘀血给揉开。潘小安趴在床上,“除去那点电子设备,这古代生活也不错啊。”“月如,有你可真好!”潘小安的情话,也是张嘴就来。张月如拍了他屁股一下,“现在才知道啊!”琼英回到房间,换去身上的湿衣。张月如是个心细温暖的女人。这房间里的暖炉,被她烧的旺盛。炭火红红的,琼英的脸也红红的。“这患得患失,缠缠绵绵的滋味,就是爱情吗?这一刻不想分开,只想着拥抱痴缠,就是爱情吗?”琼英挑动着炉火,她的心也在燃烧。“姑娘,小安大人已经回府。”彩衣竟然还没有睡。李师师停顿一下,继续看书。,!这本《我有娇师名莫愁》,正是潘小安讲的评书。李师师看书有个习惯,就是熬夜也要看完。若是不然,她就会被后面的情节吸引,想要迫切的知道结果。她的性格,可不像她表面这样淡定从容。“回来就好”李师师回应一句。她的心其实也在悬着,看书的时候,也不能静心。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人不在跟前,他的喜悲与自己便没有那么紧密相连。可若是同处一地,就会忍不住关心与担忧。李师师把书本合上。她的脑海里又回响起飘雪的旋律。“真是一首好歌曲。小安大人怎么就能懂这么多?”外面雪花飘飘,李师师感觉这首歌,可真应景。若是他在我身边,我一定唱给他听。李师师对金州府的生活,总体满意。旅顺港的房子,她很:()大宋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