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静,白日里暖意散去,晚风吹来,携着几分凉意落在树枝上,轻轻摇晃。山洞里烛火忽明忽暗,是这片漆黑的林子里唯一的一抹橙光,照得人暖意融融。桃枝撑着下巴坐在石桌旁。看着容且衔不知道在自己腿上抹些什么药,她问:“这便是你说的能医腿的药?”容且衔从善如流回答:“嗯,是那日我从黎城主那看来的灵草,认得一二,还需配合针灸治疗。”桃枝有些摸不着头脑,系统说筋脉寸断只能幻音藤治疗。怎么被张望说得这么轻松?那他怎么不早说?想起往日里张望的身份一直是个谜。他能知道许多连她都不知道的东西,实力也深不可测。她便也就没有再细想了。桃枝俨然忘记了自己百年前是如何将容且衔的断手治好的。“既然有法子,你为何不早日让我寻来?这样你也好得快些。”容且衔眼皮都没掀,直言道:“当然是因为不确定,毕竟当时只是见到了一味药材,不一定能恢复,也有可能因试错药材导致更加严重。无缺让我看到了生的希望,所以我愿意努力一试。”桃枝没想到容且衔居然用这么冒进的法子来治腿。她忙走到床边,拦住他涂药的手。“万一真的更加严重了呢!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容且衔将药碗放在一旁。桃枝一见他放下碗能腾出手了,便谨慎地后退了一步,活似受到惊吓的兔子。这通常是他又要抓着她好一顿亲的前奏。时常擦枪走火,两人皆难受不已。虽然他还是会忍住没到最后一步,可桃枝还是怵。双修任务要比她想象中的难。桃枝每次暗示自己可以的。不就是睡一下嘛。但是张望在亲密事上的那股凶狠劲,她真的不敢想若是真的做了会如何。想着就怕,一怕便怂,压根不可能让她主动。容且衔将桃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上扬,笑得颇为惑人。他慢腾腾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过了一会,他将被子掀起,示意桃枝:“过来罢,给你暖好了,等我腿好了再与无缺成亲双修。”这话说得太无耻了,将桃枝羞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张望了。张望以前那么正人君子,端的是斯文禁欲,人后居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让人完全招架不住。容且衔见她不过来,便慢慢悠悠道:“不过来?明天的烤鱼还想吃吗?要不然我们吃溪流对面的的青草罢,我刚上了药,忌荤。”真真是小人得志!桃枝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张望这么会拿乔?见桃枝那副想咬他的模样,容且衔又温和斯文笑了一声:“给你换新口味的烤鱼罢?”这几天的烤鱼都是桃枝打下手,张望帮她烤。那味道真的是很少人能做得这么鲜美。他又拿鱼勾引她!桃枝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脱得只剩里衣,然后爬上了床。容且衔长臂一揽,就将桃枝圈入了怀中。桃枝被猛地扯过去,猝然撞上了他的胸膛,檀香味兜了满怀,心脏止不住地跳动。桃枝身子紧绷着,像是时刻准备战斗的小猫。但容且衔只轻轻吻了一下桃枝的发顶,便再无动静。桃枝背对着容且衔,时刻不敢放松。原因无他,她感受到了他极力克制的欲望。可他却什么都不干,这让桃枝紧绷着精神也不好受。容且衔放在桃枝腰上的手缓缓摩挲着她的肌肤。惹得桃枝极为不安,极为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无缺,我的表字叫子衔。”桃枝不明所以,软软应了声:“嗯?”容且衔极为暧昧的问了句:“可以唤我一声子衔吗?”桃枝带着疑惑跟喊了声:“子衔?”倏然间桃枝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从头红到了脚。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痒得桃枝一动不敢动。紧接着那人似受不住般,将桃枝用力压上自己,才堪堪舒缓了点。可依旧是隔靴搔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交织缠绕成一张密网,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容且衔极为难受,他压低了声,一字一顿的蛊惑桃枝,咬字间透出难言的暧昧:“无缺,帮我。”桃枝睁着微润的双眼看向不远处,少有的结巴道:“帮帮帮帮你什么?”容且衔轻轻蹭了下桃枝的发顶,一下子咬住了她耳垂,细细啃咬。暗恨她是个榆木脑袋。他似笑非笑道:“你说呢,既能说出与人双修这种话,香艳的话本子应当是看了不少。”桃枝被咬得心中一紧,结巴还没改过来:“还还还,还没来得及看。”容且衔一想到桃枝拿着三本话本子去找呈遇之,就气得生烟。她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与其他男子讨论闺房之事?!他咬牙道:“小骗子!”说罢,他的手在一处惩罚般重重捏了一下。桃枝低哼了声,立马伸手去拦,“真没看,那书崭新得很,边角锋利得能割手。”她被容且衔翻过了身子,桃枝猝不及防就撞上了那双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此时染上氤氤氲氲的欲色,是与不同白日里清冷禁欲的模样,让人心头发紧,有些难以自持。桃枝慌乱撇开眼。容且衔轻轻地笑,带着点狭促,又暧昧非常:“拿出来我看看?”桃枝乍然想到书给呈遇之了不是,谁家好人天天带着本小黄书啊。于是桃枝又只能找补道:“放家里了”容且衔差点气笑。看着桃枝娇艳欲滴的唇瓣,他喉结轻滚,还是没忍住吻了上去。“唔”桃枝没想到还是没逃过。要命了,还不如早给她一刀,早死早超生。最后是容且衔手把手教她。“无缺可以唤我一声夫君吗?这样会快一点。”“你怎么这般无耻?!”“可无缺这样磨人,天亮都别想睡了。”喑哑的声线里含着一丝戏谑。:()疯了!养大的反派徒弟演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