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人本来以为这是一出喝醉酒弑父的闹剧,结果一听,哎呀妈呀,竟然是鬼上身!其中一个工友就提出,要不把邓瞎子拖去张师傅的厂里看看吧,听说张师傅治这些挺厉害的。于是工友们自动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送邓大强去了镇上卫生所,其余的在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之后终于把邓瞎子和他身上的老婶子一起送到了张九炎的厂里。张师傅当然厉害了,人家可是会扎针呢,把那老婶子都扎开口了,能不厉害吗?要是放在古代比如东厂情报科什么的,不知道能撬开多少人的嘴。想到这里,我又偷偷看了看张九炎,刚好看到他要说话。张九炎淡淡开口了:“知道你死得冤,不过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的死就是意外,你丈夫的本意是想救你,如果他故意杀你的话,你报复他的时候也就不会被送到我这里了。现在你闹也闹了,打也打了,该折腾的人一个都没落下。既然已经到了我这里,把话说开了,就不要再闹了,我也没功夫陪你闹。”张九炎顿了顿道:“说吧,你想怎么样?”“我要王丁丁死!”那老婶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饶是邓瞎子眼睛瞎,那眼里的愤恨之光都清晰可见。张九炎还没开口呢,我先说话了:“诶,等会儿。不是,大婶你这是什么思路啊?抓住你脚腕让你重心不稳跌下去撞死的是你那老头子,爱好男男常年不回家还提出这么个混账建议导致悲剧发生是你这宝贝瞎儿子。”我想往她那边走几步,以加强批评她的语气,但一想到她要打人,又退了回来:“老婶子你是真逗啊,就算你儿媳妇按照他的提议做了,也是你们两口子商量之后共同答应才做出的决定。现在你反过来要人家王丁丁的命干什么?你这不是纯瞎闹嘛!你为什么不让你男人和你儿子的命呢?你是找不着怪的人了吗?”“我不管!王丁丁那小贱人必须死!都是她!都是她!”那老婶子气得呼呼的,用鼻孔喘着粗气,双手捏成拳头放在身前。看到她这样子,我很庆幸刚刚没有离她太近,不然她那小拳拳又要对着我脸呼过来了。我这边想着,那边她还在气得不行:“都是那个小贱人!让我颜面扫地,让我成为了大家的笑柄!她必须死!她必须死!我要她死!”“不是,老婶子,就算你是鬼你也得讲道理啊。你自己儿子不争气,丈夫色迷心窍的,关你儿媳妇什么事啊?就算她有不对,也是被你儿子当了枪使,你恨你儿子就只给几巴掌,恨你儿媳妇居然要人的命?你没事吧?”我立刻对那老婶子开启了反驳模式。“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那老婶子透过邓瞎子的眼睛打量了我几眼,“看见你们这些小姑娘就烦,一个个仗着自己年轻水灵,尽欺负我们这种老婆子!尤其像你这种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我看见就烦!”这老婶子居然敢骂我,我是谁啊,再说在张九炎这边里,我还能让一个鬼给欺负了?我当即回怼道:“我看见你这种不讲理的神经病老太婆才烦呢!说到底,他们提的要求是有悖伦理,但不也是她自己要答应那种无理要求的吗?答应完了又闹得不可开交,闹开也就算了,还自己跑去作死。真把自己作死了,你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但你不好好去你该去的地方,还蛮不讲理要别人性命!像你这么霸道的鬼就应该被收进小罐罐里!再给压在堂上,压到你醒悟为止!你这个¥t¥&……”“你懂什么!”那老婶子激动起来,透过邓瞎子的脸露出一种喘大气的样子,把他的一张黑脸憋得黑红黑红,“我总不能要我自己男人的命吧?我总不能要我儿子的命吧?我总不能要再强和小强的命吧!就只有王丁丁!那个小贱人就该死!你帮那个小贱人说话,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就算是个鬼,骂我是吧,我骂回去;想打我是吧,我躲开;要是我被惹毛了,但我又惹不起鬼,那我就叫救命,张九炎自会出手。“我管你要谁的命!我告诉你,都不行!”我站起来,很能地先叉了会腰,又接着批评那老婶子,“你个老鬼,你居然敢骂我!你才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你全村都不是东西!今儿不让老张给你露两手,”我对着张九炎一指,“你还真是分不清楚大小王了!”我这话再搭配着这动作,我都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狐假虎威了。我噼里啪啦把一通话说完,那老婶子看我的眼神愈发变得阴鸷起来,似乎我也成了她黑名单上将要除去的一员。不过我不怕,她瞪我,我就瞪回去!不是我看不起她,就她用着邓瞎子那双近乎瞎了的眼睛,我有自信她瞪不过我。虽然那老婶子瞪不过我,但她可以说话威胁我,而且她说了一句惹毛张九炎的话。她对着我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也该死!等我收拾了王丁丁那个小贱人,就来取你的命!”张九炎没说话,只是看着那老婶子眯了眯眼睛,这是他在生气时才会有的表情。嘿嘿,接下来老婶子你就自求多福吧。果然,张九炎先是点了一支烟,放到嘴边吸一口之后缓缓吐出烟圈,对着那老婶子道:“看来我刚刚给你扎的针,没有把你的病给治好啊。”那老婶子可能对张九炎是有些畏惧,只要张九炎开口,她的态度就会变得收敛很多,她缩了缩脖子没说话,完全不似刚刚和我吵架一样嚣张。张九炎才不管她那么多,尽管感应回来了,也没有直接让师父们扣住她,而是继续淡淡向她问道:“你听过我这门针法吗?它有一个名字,可能更为人熟悉,叫作‘鬼门十三针’。刚刚我只扎了两针,其余的那些针法,你是想在今天都一并尝尝滋味吗?”:()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