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个误会,真的,皇上你信臣妾这回。”陈氏顾不得再装虚弱,跌下床后跪行到元庆帝身边,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元庆帝面无表情,任由她拼命磕头认错。在陈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他凉凉出声,“这么多年,你们陈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把朕当傻子啊。”“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想给皇上您生个儿子啊。”“只有怀上孩子,你才会把我从冷宫接出来。”“可一直怀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出此下策!”“我想着只要我们再努力一把,总能怀上孩子的。”“可后来,我沉溺于皇上你的柔情和宠爱,我无法自拔,我不想失去这样的温情。所以我只能继续撒谎。”“皇上你信我,我没想要抱养别人的孩子,真的。”“皇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可以怀上儿子的。”“朕不会再相信你了,”真正的寒心,从来不是大吵大闹。元庆帝神情疲惫地坐在椅子里,感觉这段时间像是做了一场梦。原本的满怀希望,到如今的竹篮打水。陈氏还想再恳求,被一道满是恨意的声音打断,“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告。”贤妃上前行礼,“三年前,皇后陈氏伙同李太医给臣妾服下秘药,隐瞒臣妾有孕事实,又在确定臣妾怀的是男胎后用龌龊手段害臣妾堕胎。”“什么!”元庆帝腾地站起身,“你当年那个孩子不是白祥误诊,而是皇后有意谋害?”“是,李太医死前留下遗言,将他与皇后的所有阴谋都记录了下来。”贤妃递上一卷布帛,上面血迹斑斑。元庆帝摊开布帛,一目十行,看完后怒不可遏地踹向陈氏。“贱人你好大的胆啊!你不仅没有怀上朕的孩子,你还害死了朕的儿子啊。”“你们陈家怎么敢的啊!”陈氏惊慌失措地大喊,“不是这样的,皇上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啊。”但元庆帝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任何字。他面色平静的吩咐秦以莫,“带下去,赐毒酒。”又朝顺公公下令,“传朕旨意,陈氏一族妄图混淆皇家血脉,罪大恶极,现将陈氏所有人收监,陈家所有家产充公。三日后,陈家男丁全部处死,女眷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返京。”“皇上,饶命啊!”入宫赴宴的陈家女眷,吓的跪地求饶。但很快被御林军拖走。变故发生在眨眼间,凤仪宫里的女眷们吓的瑟瑟发抖。宸太妃见势不妙,起身告辞。陆宸骁语调散漫地叫住她们,“本王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们。”宸太妃心头一跳,“什,什么大礼?”陆宸骁招手,钱福顺和顾棠押着几个人走进来。为首的赫然就是陆元景。“景儿!”宸太妃诧异地上前。郭玥也是惊的不轻,“王爷!”元庆帝皱眉,“阿骁,这是怎么回事?”“今早微臣入宫前,接到京卫营有人闹事的消息,到场细查一番后发现闹事之人皆来自岭南,而且恰好跟豫王有往来。”朝中谁人不知,宸太妃便是出身岭南士族。这些闹事之人的出处,也是跃然纸上了。但宸太妃不承认,她讥笑看向陆宸骁,“仅凭三言两语,便想给我儿定罪,衡王你好大的胆子!”陆宸骁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冷漠地看向元庆帝。“宸太妃说的对,微臣已不是京卫营指挥使,确实无权再干涉京卫营的相关事宜。”“余下的事由皇上全权处理,微臣携妻儿告退。”怀安早就从父王怀里下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操着小奶音朝元庆帝拱手,“草民告退!”元庆帝:“……”得知皇后假孕,心里都没这么难受过。唯有孟云裳,走到宸太妃和郭玥面前,眉眼弯弯的开口,“我也给二位送了份大礼,你们记得回玉宸宫查收哦。”眼看着一家三口就要走出凤仪宫,元庆帝连忙喊人,“阿骁你且等等,刚才的事是朕误会你和怀安了,朕收回刚才的话。”“怀安依旧是衡王府世子,你也依旧是京卫营指挥使。”陆宸骁像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微臣时间紧迫,该回府闭门思过了。”元庆帝:“……”没能喊住人,元庆帝心情非常不好。当场下令将陆元景和他身后的人全部关进大牢,宸太妃求情无效。随后他又沉着脸将女眷遣散。原来喜乐欢愉的寿宴,最后潦草收场。宸太妃领着郭玥又气又恼地回到玉宸宫,一进门便被吓的尖叫。只见被派去给孟云裳引路的小宫女和红豆,被人勒了脖子一左一右吊在玉宸宫大门上。好不容易将人放下来,走进殿内,发现整个玉宸殿已经面目全非。所有值钱的东西全不翼而飞,桌椅门窗无一完好。宸太妃最钟爱的白玉拔步床被劈成了无数块,就连院里的海棠树都被人给砍断放倒。“母妃,这……”郭玥看的目瞪口呆。宸太妃扬手扇了她一个巴掌,“蠢货,都怪你出的馊主意。”“要不是为了帮你出气,本宫的玉宸殿不会变成这样。”“都怪你,都怪你!”宸太妃气的全身发抖,“孟云裳!陆宸骁!本宫跟你势不两立。”郭玥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将他们分开了,而且孟云裳身边会武的丫头也都不在啊。”“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孟云裳不可能这么厉害的。”宸太妃又骂了几声蠢货。郭玥自知理亏,没敢顶嘴。宸太妃看着眼前的残局,低声嘀咕,“陈家没了,景儿又被关进了大牢,如今咱们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母妃想到办法了?”宸太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寝宫。等她再出来时,完全像变了个人,根本没人会想到她是宫里养尊处优几十年的宸太妃。“跟本宫去个地方!”郭玥不敢多言,麻利地跟上她。……:()重生养娃,衡王妃她变强了